离得太远,村民们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迹,就算是看得清,一大半村民斗大的字不认识两升也是白搭。
“乡亲们,这上面写的是,几年以来,每次上面下拨粮食的记录,清清楚楚一颗都不少!”
仿佛热油里泼进冷水,几百号村民顿时炸了锅。
“那些粮食上哪去了?”
“对啊,粮食呢?”
张学兵一指,正在仓皇向门外挤的张永忠父子,“粮食都被他们父子俩截留了,老子贪污粮食,儿子拿来放高利贷,最后倒霉的都是咱们这些老实人!”
张永忠父子被人墙挡住,吓得他们连连退回了院子中间。
“张学兵你吃人饭不说人话,老子辛辛苦苦为大家争取救济,年年救济粮都没少给你,你他.妈的血口喷人!”
张永忠老脸涨得通红,再也不顾及村长的姿态,急赤白咧的大吼大叫起来,“你们这些白眼狼,不信任老子,以后我再也不去要救济了,都饿死算逑!”
张二豆也跟着大喊,“乡亲们,张学兵是造谣生事,大家千万别信他,那就是一张废纸!”
村民们见识少,加上村长积威厚重,不少人都信以为真,跟多的怕吃不上救济粮,开始倒向村长父子。
“给我看看行不?”
就在此时,一个身形佝偻,脸上带着厚厚镜片的老者,来到碾盘下,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张学兵。
“对,大家不识字,让老秀才看看!”
老秀才是当年的知青,在村里当了三十多年乡村教师,从年轻小伙子,变成了半截老头,村里不少人都是他的学生,所以威望仅次于村长,村民们也都信服他。
张学兵也是他教出来的,恭恭敬敬喊了一声老校长,将那张信纸递给了过去。
接过来信纸,老秀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低头看的仔细,越看他脸色越难看。
纷纷叫嚣的村民也都变得鸦雀无声,静静地看着他。
好半晌老秀才看完,拿信的双手都颤抖了,“小兵,你说实话,这东西是真的?”
张学兵朝着一直未说话的赵显明看了一眼。
赵显明知道,改自己出场了,当即咳嗽一声站了出来,大声喊道。
“乡亲们,我是县计划办公室的赵显明,这信纸上的资料记录,是我亲自从卷宗中摘录的,我敢保证绝对没问题!”
村民们都知道赵显明是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