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张学兵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就它了,你再挑一只!”
狗剩苦笑着摇头说,“俺在集上没地儿养,还是都给你吧!”
一只非常壮硕的小狗在不停的扭动身体,把那些兄弟姐妹都挤到了一边,看来这是平时抢奶练出的本事。
张学兵拎着它的顶花皮,提了起来,感觉这只奶狗比别的都要压手,将来一定会非常凶猛。
“得,就它俩了!”张学兵一手拎着一只,脑海中在幻想欣儿丫头见到小狗时开心的样子。
赵汉云拎着一只柳条筐进来,“我今天有事,就不留你们吃饭了,挑好了就装筐里,抓紧走!”
找到自己心怡的小狗,主人又下了逐客令,张学兵把小狗装进筐子连连道谢,带着狗剩就要离开。
一阵杂乱的敲门声混着叫骂从院外传来,这声音顿时引得整个狗舍的大狗小狗都跟着狂吠起来。
“老赵,你小子打算死里面是吧?”
“赵汉云,尼.妈抓紧开门!”
“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,抓紧开门!”
张学兵和狗剩一阵面面相觑,不由得看向赵汉云。
老赵脸上升起一股怒色,但旋即又被无奈替代,好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,朝着门外大吼一声,“来了来了!”
他说着大步走出狗舍,刚到院里扭头冲张学兵和狗剩说,“你俩带着筐子,先到我屋里躲会儿,千万别出来!”
“小兵哥,咋办?”狗剩急得额头上青筋直冒,眼巴巴的看着张学兵。
“先听你小舅的,咱看看情况再说!”
听门外这叫喊和架势,很像是上门要债的债主,张学兵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,肯定不能轻举妄动。
俩人抱着柳条筐,急匆匆进了刚才的正房,躲在毛玻璃窗口,向院内观望。
透过巴掌宽的窗缝,可以看到院门外站着七八个男子。
这些人有老有少,年龄最大的也就四十多,年轻的也有二十多岁,一个个都横眉立目,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。
狗剩指着其中一个高个男子,咬牙说道,“这人去过咱们村绰号叫疤瘌三,他和张二豆关系很好,是咱们县出名的二流子专门放债要债,小兵哥咋办?”
狗剩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,从墙角摸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,咬牙看着外面众人,额头上青筋直冒。
“沉住气,做大事,不能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