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不想说话,此刻却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别人下岗能拿到买断工龄费、遣散费,俺们却是直接被赶走的,这些我都自认倒霉了,可是他凭啥把厂子变成了自己的......”
王建强情绪激动,说话有点颠三倒四,饶是如此张学兵最后也听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。
原来他和王明杰还有几个本地工人,虽说干了十多年,但依然算是没有编制的临时工,所以买断工龄费、遣散费等跟他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。
可以说他们相当于为这个厂子工作了十几年,最后被净身出户了。
这让他们几个欲哭无泪,欲告无门,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。
然而造成这惨状的罪魁祸首,就是注塑厂原本属于县里的集体企业,可一夜之间竟然成了股份制企业,而最大的股东就是原厂长。
从公到私变化之快,简直像是帽子戏法一样。
这种情况和张学兵买下制糖厂完全两码事。
张学兵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买的产权,虽说现在款子没付清,但是这笔账早晚要按照当初的合同结清的,否则官方有权收回厂子和他的投资。
而注塑厂是直接来了个乾坤大挪移,将属于集体的资产变成了厂长的私产,他甚至没有付出一分钱的代价。
听到此处,张学兵陷入了沉思,这种情况在这个年代可谓不是少数。
而且这种情况已经到了,他不管发展到什么高度,都不能去触碰的程度。
不过大的面上,他无法改变什么,但是发生在本县的事情,他未必不能去拨乱反正一下。
这时候王建强已经断断续续说完,仿佛卸掉了所有气,他恢复了平静低头喝起了闷酒。
旁边的王明杰也跟着一阵唉声叹气,拿着酒杯双眼发直。
张学兵忽而问道,“你们说的厂长,是不是去年的优秀青年企业家,叫姜什么来着?”
王明杰手一抖,酒杯差点落地,“没错,就是他,姜学业,前几天还是厂长,现在变成董事长了!”
怪不得资料上写着,他名下不少企业,看来真正拼搏而来的没有,应该都是用这种方法巧取豪夺而来。
想到此处,张学兵借口去厕所,回到了车上,拿出公文包里的那份文件看了起来。
这是孙厂长打听到的姜学业的人际关系和家庭成员。
张学兵快速的从头浏览一遍,从里面找出来两个非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