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张火红色狐狸皮上,变成了点点晶莹的水珠儿。
她用微颤的双手摸出一盒绿摩尔女士香烟,点燃狠狠吸了一口,却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。
打开窗户,强劲的秋风从窗口灌入,眨眼间将她脸上的泪痕吹干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。
但她知道,吹干的只是泪痕,再强劲的风也吹不去心中的那道伤痕。
“电话接不通啊!”病房内,陈志国放下手里的大哥大,摇头对老婆儿子说道。
王爱华皱眉说道,“可能是火车钻山洞了,要不过会儿你给车上的移动电话打一个?”
陈孝学是个果决干练的人,既然做出决定了,就不会婆婆妈妈的,他摆手说道,“你们别忙活了,等明儿我好点,直接去见他!”
无所事事的时光是最枯燥的,虽说有美女陪伴,张学兵也觉得百无聊赖,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舒服。
“帮我问问医生,还有多久能出院啊!”
王小敏把一块刚刚拧干的热毛巾,敷在他脸上,轻轻的擦拭着,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下来,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。
“这么急着出院?”
她心里清楚,只有在这里,他才属于自己,等跨出这个院门,他就会像是鱼归大海一样,再也难见踪影。
毛巾后的张学兵闷声闷气的说道,“再待下去,我就长毛了!”
毛巾滑落,张学兵看到了王小敏苹果般通红的俏脸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。
房间里气氛瞬间尴尬起来,王小敏急忙低头在搪瓷盆里涮着毛巾,仿佛要将盆底彩绘的两条鲤鱼捞出来似的,久久不肯抬头。
就在张学兵琢磨如何化解尴尬的时候,病房门被敲响。
“你来找我?”看着稍微恢复点人样的陈孝学,张学兵将王小敏护在身后,小心翼翼的问着。
陈孝学看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,气就不打一处来,“我不是来拉你跳楼,会下棋么?”
说着他将一副小巧的磁铁象棋放在了床头柜上。
张学兵看了一眼那个绿色的棋盘,点了点头,“嗯,会点!”
陈孝学也没客气,一屁股坐在了床尾,随手摆着棋子说道。
“听说你生意做的挺大,红先黑后,我先走,当头炮!”
张学兵搞不懂这货来干嘛,时刻没有放松警惕,上了一步右马,哂笑道,“跳马,那点生意,也算大?我还有自知之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