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子力气,少技术。
谷丰城县衙
师爷垂目,侍立一旁。
谷丰城大老爷盯着烛台上的火光,一动未动。
半晌。
他开口问道:“你说,老爷我眼光如何?”
“老爷眼光自是极好的。”师爷谨声说道。
“可不是么,打眼一瞧那闫家老大,我就觉得那是个人物,日后必有前程。”
“小安村求援,咱谷丰的护城军派去了,是不是救他们于水火?”
谷丰大老爷不等师爷回答,自顾自继续说道:“远的不提,就这次,反军假扮行商,还劫走齐王世子妃这事,本老爷是不是尽力排查,还传信过去,说如有需要,咱们谷丰可以出兵?”
“老爷您尽心了。”师爷言简意赅。
谷丰城大老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拍得自己手生疼。
可这疼比不过心中的悔恨。
“你说我这么慧眼识人,咋就没和闫老大结成亲家?!”
他发自内心的感慨道:“闫家人记恩哪!从西州抢回来的煤矿,二话没说给咱了。”
虎踞当时要是争,谷丰哪里争得过。
“有啥事都和咱言语一声,你看看闫家老二,官阶比我高,还如以前一般,谦逊,知礼,反王亲率出征人家亲自跑来知会让我早做准备。”
“唉!”谷丰大老爷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老爷我押注了啊,可人家还未乘风起,便都还回来啦!”
他闭上眼睛,面部略微扭曲。
师爷继续沉默。
此时此刻,他就应该是个哑巴。
说啥呢?
老爷人看准了,也想和人家交好,可总给不痛快。
下注一子也是下,下注百子也是下。
他们老爷就是下得少了。
姻亲是多好的关系,老爷既想结亲,又舍不得夫人所出的嫡公子,想以庶子许婚。
闫家那时还在微末,推拒得干脆又客气。
相比他家老爷,府城的程大人可是有决断多了。
程闫两家定亲的信儿一传到谷丰,老爷憋闷的两天没吃下饭。
“等去南边的船运粮回来,咱们少算些。”谷丰大老爷泄气的说道。
师爷心中暗自点头。
合该如此。
闫大秀才且不说就在王爷跟前重用,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