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傻子,谁能捱得住?”庄媚娘开口,幽幽叹了口气,说道,“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,寻了好多大夫都道我是好的,没有什么问题。一次我被打的狠了,没忍住劝他自己去看看,却被他打的更狠了。”
一句话听的众人顿时恍然:这无子之事要么便是双方实在没有缘分,要么便是有一方或者双方都出了问题。不管如何,那书斋东家定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有这个问题的。
“我劝过他之后又一连很多天挨了不少毒打,直到有一日开始,他时常会突然不见了踪影,有时候是白天,有时候是晚上。我猜他在外头有了人,却不敢说。”庄媚娘说道,“直到有一日他回来同我说他有后了,准备另娶,让我收拾东西给人让位。”
庄媚娘说到这里,苦笑了一声,声音幽幽:“我年幼时跟阿姐学做胭脂,本也有一技之长可以立足。可待到阿姐的事情之后,为避嫌,不得已放弃了这门手艺,那时我看他生的斯文,又对我极好,便嫁与了他。”
经过多年磋磨,还不待容颜老去,便要收拾东西给人让位了?
“他还道家里的东西不准我拿走一样,我吃他的穿他的,没一样东西是我挣得。”庄媚娘苦笑道,“便是寻个伙计帮忙看书斋这么多年也有不少工钱,他话说的那么难听,又把事情做的这么绝,说我不恨他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阮湛、韩均两人比那几个学生更早些成这书斋的常客,早同我相识了,我托他二人帮我这个忙,寻到那个女子,才知就是遗山上一个山民的媳妇。”庄媚娘说道。
那个山民么?
“周大贵?”刘元听到这里,立时记起了那个山民的名字,心中“咯噔”了一下,“你夫君同他媳妇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死的么?”
“听说是这样。”庄媚娘说着,抬头往这边望来,那张脸离开了阴影,脸色有些苍白,“我也不知这两人的死是不是同他有关,之后还特意寻了他一次,他说不是,就是遭了天谴。事发时人人都在看着呢!同他无关。”
这倒是!那两人死的实在离奇,真要因此定下周大贵的罪确实难了些。
“周大贵也知晓他媳妇有了孩子的事,他说这不可能是他的,他不可能有孩子的,那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显而易见。”庄媚娘说到这里,蹙了蹙眉,摇头,不解又似是自嘲,“可我看过的大夫不少,都道我没问题,难不成还当真是莪同我夫君没有缘分不成?”
这种有没有缘分的事便是再如何厉害的查案高手都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