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在附近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,一行人“围炉”而坐,一边翻着手里的卷宗,一边议着今日的桉子。
“屠夫胡四明虽非长安本地人,可来长安也有二十载了。相貌是凶了点,小儿见了也要啼哭的模样,可不管是从官府还是四邻街坊口中,都不曾问出他作恶之事。”白诸说道,“官府没有记载,四邻街坊也道他没做过恶事。”
可先前没做过恶不代表永远不会作恶。
“虽然没做过恶事,可胡四明此人独来独往,并未成亲生子。早些年胡父胡母去世之后,胡四明便一直独身一人过活,不作恶却也没有什么相交的好友。不作恶也不行善,便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民而已。”白诸说道。
查了一番胡四明,这个胡四明的情况简单到一目了然:无友无仇。
如此栽赃嫁祸的可能便极低了。
“若不然便是运气不好,没有细看泔水桶里可有别的东西便拿来用了。”刘元接话道,“旁的泔水桶里皆没有发现尸体残骸,只他这一只泔水桶中有。”
对此,白诸却是摇了摇头,道:“尸块并未堆积在泔水桶底部,而是混迹在那堆废弃浊物之中,不大可能是运气不好。挑中了扔有尸体残骸的泔水桶,倒更似是上午宰杀途中扔进去的。”
如此的话那泔水桶就放在那里,一上午,来往行人众多,虽说胡四明嫌疑最大,可也未必只他一个能做到这些。
“只要手快的都能做到,诸如扒手,”刘元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,又道,“还有屠夫!”
同行相忌,胡四明宰杀摊生意最好,若是同行的屠夫嫉恨的话,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。
可再怎么嫉恨,使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有可能,为了给同行生意使绊子,难不成还特意去杀个人来栽赃不成?
刘元摇了摇头,道:“我觉得不大可能!”他说道,“在泔水桶中发现了人的尸体,胡四明的生意最受影响不假,可那些屠夫的生意同样清减了不少。”
他们离开时,旁的宰杀摊前便几乎没什么人过来宰杀了。毕竟菜刀变成了“杀人刀”,哪个看的不瘆得慌,还敢靠近的?
“私底下调换家禽家畜,将宰杀好的大的鸡鸭换成小的,鲜活的换成不新鲜的有可能,杀人这种事当不会做来。”白诸应和了刘元的话,顿了顿,又道,“我方才去见了一趟吴步才,吴步才道凶手下刀极其利索,看尸体切分的模样十分老道娴熟,便是惯常杀人越货的凶徒也鲜少有对人体骨骼走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