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舍不得淘汰,趁着宋檀单独出院子的时候就小声去问,能不能让她带一碗回家。
按理说这东西既不能卖钱,也没法吃,白给莲花婶也不值当什么。
但宋檀怕的是开这个先例,容易引动其他人的小心思,这会儿便定了个数:“行,那莲花婶你带两斤回去吧!”
边角料沉甸甸的,其实没啥口感还重,倒是营养多少还在,莲花婶是尝过味道的,这会儿已然心花怒放。
她和婆婆偷偷小声一说,两人回味起银耳汤的味道,越发的信心高涨,坐在那里挑拣的更加仔细了。
等到夜里10点多钟,大伙把活干完拿了工资回去,莲花婶这才推着婆婆跟宋檀告别。
她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塑料袋拉开给宋檀看:“我刚给乔乔看了,两斤整。”
宋檀却有点愣了
无他,是因为莲花婶过分实诚,这袋子里头连一片称得上是晶莹雪白的银耳都没有,全是那些泛黄老硬的边角料。
按理说,大伙儿削下来的有根蒂,可也有不少边缘的碎耳啊!可怎么
她伸手把袋子拽下,而后回小仓库一瞧——
果然!
只见屋中架子层层摞起的竹帘上,除了一些大小不均的完整银耳之外,最上头一层分明多铺了层纱布,那些碎的不能再碎的银耳如同一层碎雪花,都单独在上面摊平晾着。
这叫宋檀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。
自己给莲花婶加了工资没错,可一个月就2500块钱,也并不多。
虽然她带着婆婆来吃饭,放在一般的工作地点是不会答应的,可人家婆婆也没白待着,手头能干的也都干了。
如今她二话不说,从旁边翻出一个塑料袋,直接将那纱布上晾着的银耳碎末,大把大把重新装了一份进去。
估摸着大约有个两三斤重,而后才递给莲花婶:
“婶儿,你在我们家帮忙多吃力,咱们全家都记在心里。一点银耳碎末,你还弄得这么生分,我心里都过意不去。”
“拿着,你跟奶奶这辈子也辛苦,我这银耳大补,每天在家炖一碗养身子,也好长长久久的给我们帮忙。”
她笑了起来:“我这农场开个几十年,可不好找你这样的员工。”
一番话说的熨帖又热情,叫莲花婶心头荡悠悠的,说不出的暖意激荡。
就连瘫痪的婆婆都觉得心头哆嗦。
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