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则上讲是没毛病。
可是宋檀转身指了指一旁待命的打谷机:
“都有机器了,干嘛农活儿还得手打呢?”
不是她瞧不起这些同学,实在是用手摔稻穗,三十好汉齐上阵,摔不完这两亩地。
所以凑合着干点活是个意思吧。大伙儿钱都花了,总要有点美好的劳动体验呀。
她伸手指了指田地里散落的稻谷:
“这块稻田里,不是每株稻穗的成长时间都一样的。有些过早,有些过晚。”
因此那些过早的稻穗,早早几天就成熟了,但一直没有脱落,只顽强的在上头接受烈日灼晒——等到别的稻谷成熟了,他们其实已经干透了。
如今这么轻轻一抖,稍微带点力气在塑料布上一抽,那些谷粒就会格外麻熘的脱落了。
多肯定是不多的,但是凑够这三四十人今晚一顿饭,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。
叫大家亲手打谷亲自吃,这才能印象深刻呀!
果不其然,同学们瞬间来了精神!
这会儿甚至不讲究分工,每个人都往稻田里搂了一大捧稻谷来,在塑料布上找准一个位置摔摔打打,然后再珍惜的将上头脱落的些许谷子用手捧起,装在一旁的箩筐里——
稻谷会卡在箩筐的缝隙里,但同学们硬是不用塑料筐,非说这个才有感觉。
这不,摔打三下,拍视频两个,摆姿势一分半,发朋友圈休息五分钟。
可算是把这个流程走完了。
宋三成和宋有德父子俩站在路边看了看,两张相似的脸庞上是一模一样的看不上——
“就这,放我年轻那会儿,指望他们,全家老小都得饿死。”
“没事没事!”宋三成安慰着老爷子:“他们玩也就玩个把小时,这天太热了,撑不住的。等他们走了,咱们再去地里打谷。”
两亩地的稻谷,今天一天一准能割完,扔在稻田里过夜不安心。可是往回家运,又觉得没那必要。
毕竟打谷机扬起的草叶壳子还是挺多的。
所以,这父子俩是想趁着下午大伙在割稻,他俩在这里顺带把稻谷给打了。
等到天黑时分,那边收工,自己这边也打完稻谷,拿麻袋装回家,明天铺在院子里一晒稳当!
这个活对于父子俩来说不怎么费力,还能一天干完,计划是妥妥的。
宋檀叫他们下午4点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