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潮涌动的一夜过去之后,豪华游轮上莫名多出许多破损处。
不是还能闻到新鲜的血腥味和看到抹不干净的暗红色痕迹。
但不论是斗技者还是他们身后的企业代表,哪怕只是船上端茶送水的船员们。
也都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一样,依旧平静的在游轮上等待靠岸的时间。
“早上好,镜。做完没休息好吗,你的样子......受伤了?”
穿着常服手持木刀的冴子敲响了白堂镜的房门。
昨晚在将奏流院紫音和小秘书松田智子送回房间的路上,信手斩了几个想要趁虚而入的斗技者之后,见白堂镜的房门紧闭,她便也回房休息。
直到今早被生物钟叫醒、晨练。
运动过后的汗水正从紧致丰腴的肌肤上滑落,使其有种油脂般的丰润质感。
把衣物绷紧的高山与谷地,和随海风舞动的紫色长发,让她就像是海上的一朵紫色蔷薇。
妖娆、丰腴又飒爽。
但在白堂镜打开房门的那一刻,浓郁到癫狂的杀气就从那泛着红芒的双眼中满溢出来。
脸色苍白、头发凌乱......
虽然白堂镜并不注意养生之类的武术功能,但是长久的武术修行已经自动将他的身体改造成了“武术”的模样。
更不用说仙魔江湖的龙血秘法和猎人世界的“念”,也都有调养身体的能力。
所以现在这幅再寻常人身上只是熬夜过度的样子,冴子却从没在白堂镜的身上见过!
在她眼中,自己的小学弟从来都是精神满满的模样。
除了受伤,再无别的可能!
一双羊脂玉般的手掌骨节分明,将手中特制的坚硬木刀捏的嘎吱作响。
“现在还没靠岸,是谁打伤你,让我去......”
“冷静,你的心乱了,冴子。”面色惨白的白堂镜反而喝止了心焦的美人。“这不是打伤,心力透支而已,不到明天就能恢复。”
昨天晚上突然袭上心头的惊骇让白堂镜失去了分寸。
宛如在深海之中的黑暗里,在你无知无觉的背后缓缓浮现出吞食天地的大嘴。
那种无法言喻,无助且恐惧的感觉几乎要撕裂少年的精神。
无论是龙血秘法还是念能力都对根植内心的恐惧毫无办法。
那将是心魔、是业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