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对方两分钟前的表情——讥讽。
“我想,哈......最多也就是‘尸位素餐’这种不痛不痒的批评?”
“为什么呢,失口兰堂?”
白堂镜追问。
“是他们积累的财富?还是他们累世所有的权力?让你觉得他们即使做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,也只是‘尸位素餐’?”
“他们的命就是要比别人珍贵是吗?”
空荡荡的内阁大楼里,除了白堂镜质问的回音,就连一根针的掉落都清晰可闻。
失口兰堂仍旧弯着腰呼吸,但此时不是为了让自己冷静。
而是他现在在质问之中,有点不敢抬头。
“你该庆幸的,失口。”
白堂镜看着目光躲闪的年轻政客,站了起来轻声说。
“真想独裁这个岛国,你以为很难吗?”
“以我的力量,施压足以让国际社会为我宽限至少三年时间。这三年里不管我在日之本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勾当,得到的都只会是口头上的谴责。然后......”
“买办、爪牙、代理人,怎么说都好。合众国人不是已经在这片岛国上完整的给大家演示过了吗?”
失口兰堂骤然抬头,惊恐的看着白堂镜。
他此时正满脸无所谓的,用双手比划出一个三角形。
“只要控制住区区两千人不到,构建出一个三角形的社会结构,整个日之本的所有人,就会自发地开始参与进这个‘爬梯子’的游戏。”
“然后越是靠近顶点的人,就越是争相想要将权力送到我的手上,不是吗?”
“因为他们也想挤进那两千人的队伍里。”
“再然后,来场一点不掺假的民主选举用来取得国际社会的认同,你猜......结果会怎样?”
白堂镜每说一个字,失口的呼吸就急促一份。
每点一下头,失口的身体就轻抖一下。
他所说的话,对失口这个真心想要为自己的国家干出成绩的年轻政客来说,简直就是一场最深沉的噩梦!
最可怕的是,这个构想不是“有没有可行性”的问题。而是它真的已经稳定存在过的问题!
白堂镜的手掌在失口面前缓缓握拳。
“结果就是:这个国家,会顺理成章、毫无争议地落在我的手里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