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时羿抬眼,欲言又止。
他早就和顾烟提过离婚了,是她不肯离,但他迟疑了下,将话咽了回去。
这男人说不定就等着他和顾烟离婚呢。
裴斯年又问:“那你们报警没有?”
“顾烟担心她砸到的那个男人出事,”江时羿解释,“她怕报警之后如果没法以正当防卫辩护成功,她反而吃亏,所以有些顾忌,我的想法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“这是绑架,贩卖人口,还有强暴……但都是未遂,就算抓到人送法院,判下来的结果又能有多好?让那些人去监狱呆个一两年,不痛不痒,这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裴斯年一愣,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“那些人必须付出确确实实的代价,”江时羿站起身,“而且他们必须跪在顾烟面前,道歉,求她原谅。”
见他要走,裴斯年忽然又出声:“那你呢?”
江时羿的脚步在办公室门口顿了下,却没回头,他知道裴斯年的意思。
这一瞬,有个想法在他脑中逐渐明晰起来,那是他以前从未想过的。
很久,他侧过脸睇向裴斯年,“我当然也会付出代价。”
裴斯年轻笑了下,显然不信。
“我的余生都会是代价,”江时羿语调沉稳而笃定:“我会一直守着她,我们不会再分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