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大班椅上,他觉得无力,她为了裴斯年,竟能委曲求全到这一步。
他们还是夫妻,她居然就连让他去和许鸢同居这样的话都能说,这都能忍。
掌心里的纸巾完全被血浸染,他扔掉,又拿了几张,垂着眼动作缓慢而机械地擦着手,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沉闷:“我要你和以前一样。”
顾烟一怔。
“和过去一年……就是许鸢回来之前,一样。”想起过去,他眼底微微有些发热,语速也变慢,“乖乖呆在家里,不要和裴斯年纠缠不清,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离婚两个字,每天做好饭,等我回去。”
顾烟愣愣地听完,很久才问:“就这样吗?”
他又换了纸巾,“嗯”了一声,“就这样。”
顾烟是不信的,“只要我这样你就会放过富恒?”
他抬眼,对上她的视线,“对。”
顾烟其实不太明白这个条件有什么意义,许鸢回来之前,他们过的是形式婚姻的日子,她觉得自己更像个保姆,操持家务,每天为他做饭。
她觉得他想要的绝对不止这么简单,但现在她想不了那么多,只要能让他停止对富恒的打压就可以,其他都不重要了。
她立刻说:“可以的,我今天就回去给你做饭,那你可以让那些银行和债券公司不要断富恒的渠道吗?”
江时羿默了几秒,忽然说:“你先起来。”
她一直跪在那里说话,这情景有些诡异。
她抹了把眼泪,顺从地站起身。
江时羿又开口:“过来。”
她抬眼看他,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说不的权力,小步走了过去。
“帮我擦一下。”他冲她扬起手。
顾烟刚才是着急到懵了,现在才看清,他手心那道伤口特别严重。
她仿佛被刺了下,理智缓慢地回笼。
片刻后,她绕过办公桌,抽了纸巾,弯下身为他擦掌心的血。
她声音很小地问:“你为什么要抢刀子?”
如果他不抢,就不会受伤。
江时羿垂着眼,看着她的细白的手指上也沾染上他的血,他没有说话。
顾烟也就不再问,她擦掉,血又流出来,她说:“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,这么严重……”
顿了顿,她问:“疼不疼啊?”
江时羿不知道,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个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