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河仔细想了想,居然点了点头,苦笑道:“还真是。”
草河抬起头,冷眼看向中年人,沉声道:“要杀便下手,磨蹭什么?”
灰衣中年人笑了笑,轻声道:“不急,给你们瞧瞧什么叫仙兵,这辈子瞧不见,下辈子也够悬呀!”
他走过去拍了拍刘景浊肩头,眼神怜悯,“你倒是福缘深厚,可惜也只是个废物啊!你今个儿死就死在福缘深厚了。”
说完便错过刘景浊,伸手去拿独木舟。
中年人自言自语道:“一柄仙兵到手,玥谷算什么?日后九洲也要留下我覃召羽的姓名。”
话音刚落,手也放在了独木舟剑柄,这覃召羽的眉头,也缓缓皱了起来。
他不信邪,一柄凡人都能拿动的仙兵,我拿不起来?
可他用尽了浑身气力,也难移动这长剑分毫。
“玩儿够了没有?”
覃召羽猛地转头,却发现身后青年眯着眼看向自己,他瞬间汗毛倒竖,背心发凉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一只拳头狠狠落在他头颅,溪边茶棚当即倾倒,地面多出来一个大坑。
一旁的爷孙二人,都看看傻了眼。
刘景浊抬手召回独木舟,转头对着马黄咧出个笑脸。
“要相信善有善报的。”
刘景浊一步跃入坑地,一把抓起覃召羽,紧接着迅速跃出,将这位掌律祖师高高抛起来,一脚踹飞足足百丈远。
覃召羽将将落地,刘景浊便已经站在他身旁。
武道归元气,其实与道门所谓五气朝元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寻常归元气武夫要是与元婴修士比斗,分胜负则必输,决生死至少也是同归于尽。
可刘景浊是寻常归元气吗?
当年在归墟战场,瘦篙洲的陈桨就曾说过,单论归元气时的战力,他陈桨压根儿难以与刘景浊相提并论。
要知道那位瘦篙洲舟子,可是力压登楼境的存在。
覃召羽艰难抬头,方才拳脚相加,此刻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,气息乱做一团,已然受了极重的内伤。
况且,这家伙可是背剑的,还是两把剑。
他赶忙抬起手,颤声道:“道友,道友!可否拿钱买命?”
一把飞剑由打刘景浊袖口钻出,方圆十余丈如同给人以大神通从这人世间划去一般,草河不光是瞧不见二人,连两人气息都已然察觉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