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丘棠溪一把摘下刘景浊腰间的酒葫芦,直直看着他,皱眉道:“给你这些不是让你提着剑去寻仇的,你一个凝神境界的炼气士,禁得起谁几拳头?”
其实刘景浊眉头皱的更深。
刘景浊深吸一口气,接过酒葫芦抿了一口酒,传音道:“我只是在想,他们图那枚印章,除了能让自己成为人家山神之流的主宰者,还能做什么?动摇九洲根基吗?对他们有什么好处?”
龙丘棠溪又以心神送去一幅画卷,画卷是与如今的九洲舆图相差不大,却多出来四块儿庞大陆地的舆图。
“这九座宗门,都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迅速跻身一流行列。如同神鹿洲的蓌山,其山主就是在这百年之内迅速声名鹊起。”
刘景浊轻声道:“你的意思是,咱们还得去一趟蓌山?”
龙丘棠溪摇摇头,没好气道:“他怕什么以百年时间建立一座天下一流宗门?剩余八处山头儿也是差不多的情况,他们凭什么?”
刘景浊眉头紧锁,抬头看向天空。
龙丘棠溪点了点头,轻声道:“回中土前,咱们一定要弄清楚,他们为的是什么。”
刘景浊古怪道:“咱们?”
龙丘棠溪抬起手往剑柄去,某人干嘛噤声,转头看向江面那一轮圆月。
不知不觉就已经天黑了,龙丘棠溪忽然笑着说道:“会不会天底下的水都是静止的,动的其实是河岸?”
刘景浊想了想,微笑道:“任他江水横流,我自巍然不动。”
一旁的年轻女子翻了个白眼,嘟囔道:“以前的刘景浊可没这么酸。”
刘景浊笑道:“咱俩至多同路大半年,你晓得个啥?”
龙丘棠溪哦了一声。
两人各自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,一只酒葫芦被递来递去。
“你很喜欢池媵跟那只小妖?”
刘景浊摇摇头,“相比之下,我当然更喜欢马黄了。他们两人的相同之处在于,他们都吃过苦。不同之处在于,马黄其实始终相信善有善报,而池媵是不信这个的,他会知恩图报,会对对他好的人更好,但不会觉得人性本善。”
又抿了一口酒,刘景浊总觉得葫芦嘴儿怎么有些甜?转头看了看龙丘棠溪,这才发现后者脸蛋儿通红。
刘景浊赶忙转过头,轻声道:“传他们八段锦时,我分出一缕心神翻阅了一遍池媵的记忆,他的长大路上,其没遇到过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