钺此人,连魂魄都被神石分食的干干净净。
余椟冷笑一声,又迈出一步,讥讽道:“这些年你童钺做的事,瞧着是给蓌山做见不得人的事儿,可哪一件不是在掠夺他人气运?蠢货一个,对于神石来说,你就是美味佳肴!”
话音刚落,神石再次射来光华,直去毛覆身边。
刘景浊终于放下酒葫芦,化作一道剑光瞬身前往毛覆身前。
年轻人单手持剑,咧嘴一笑,轻声道:“神灵尚且已经陨落,神石算个什么东西?”
一道剑气斩出,三道光华当即被截断。
刘景浊左手提着独木舟,淡然一笑,开口道:“胡老哥,偷偷传信罗杵,故意放回魏薇,都是为了让那老东西夺得魏薇阴元。可你现在作何感想?两国交战数年,死伤无数,你可遂愿?”
话音刚落,刘景浊接连斩出数剑,可落在余椟身上,与毛覆落拳一模一样。
刘景浊干脆飞身踏上那处台阶,与余椟肩并肩而行。可一踏上台阶,刘景浊便如同被无数大山压在头顶,耳畔不断有声音传来,独一个跪字。
不得已一口鲜血吐出,刘景浊又觉得脚下台阶在将体内雷霆之力往出吸扯。他只得一边与那股子吸扯之力拔河,一边硬撑着不跪。
刘景浊紧咬牙关,沉声问道:“雨神真身早就被其主人炼化,墨漯国与青泥国那个约定,其实也是你们推动吧?龙丘家定然有人与你们狼狈为奸。其实若是魏薇终身只是个凡人,你们打不开这牢狱大门,风神真身所在之处,神灵气息也不会外泄。就是因为那个约定,魏薇前往栖客山修行,只是四境而已,便已经让此地天时紊乱,若是我没猜错,一旦魏薇踏入金丹境界,神灵气息会直接影响到这一方天地,三国气运,数万万百姓,都会成为这神石祭品,到时候你们压根儿不用这么麻烦,不必等到雷祖诞,只要强行剥夺魏薇阴元,便能直入此地了吧?毛覆也好,胡游也罢,又或是担着与龙丘晾结仇的风险,只是一个备用手段?其实你们还有第三记神仙手,我猜测,神鹿洲上,不止是靖西国筑起了国运塔吧?整个北岳地界的数国,背后怕是都有你们的人。当年趁着玉京天之变,鼓动妖族侵扰神鹿洲北境,又拖住龙丘家不能支援,以至于温落跌境自身难保,就是为了方便行事?”
一股脑儿将心中猜测全说了出来,余椟已然上去十余台阶儿,刘景浊还在原地。
余椟转过头,面色难看至极,只不过很快就释然了。再如何聪明,都是将死之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