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。
刘景浊咳出一口鲜血,沙哑道:“对不住了,今个儿咱俩怕是都得……死这儿。”
张五味边跑边说道:“你刘景浊拿我当朋友,难不成我张五味拿你当棒槌?横竖都是一死,虽然我是个道士,可我也是个男人啊!他娘的,早知道就多学几句骂人言语了。”
刚刚落到另一处宫殿废墟,刘景浊心中一惊,沉声道:“快让开!”
可一道灵气箭矢瞬间便至,将张五味穿胸而过。
张五味颤抖了一下,嘴角鲜血缓缓流出。
年轻道士转过头,挤出个笑脸,与刘景浊说道:“下辈子我还做道士,做个能打的道士。”
老者凭空出现,冷笑道:“你呢,下辈子想做什么样的人?”
他似乎有些不解恨,居然没用炼气士手段,而是一把抓起刘景浊,一遍遍将刘景浊抛起,又一遍遍将他砸飞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是临死之前会想起藏在心底最重要的事吧。
刘景浊脑海中浮现出来一幅画面,先前两次重伤都见到了这个画面,可独独这次最为真切。他刘景浊浑身是伤,龙丘棠溪满脸血水,眼泪不止,使劲儿摇晃着自己,嘴里不停的喊着:“你别死,你别死啊!你说你在迟暮峰种下了一棵海棠树要带我去看,我还没有去呢!”
最后一拳重重落下,刘景浊恍惚间瞧见独木舟与山水桥飞来护主,却被那老东西一一躲过,打飞去了别处。
刘景浊心中苦笑,我还没有回去跟老三道个歉,青椋山的长辈们,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去上一柱香。我还没有给师傅,给爹娘报仇。
还有很多很多没做的事情,还没有带着小财迷去看海棠树呢,怎么能死?
一道暖流忽的传入体内,方才被吸收殆尽的雷霆此刻居然一道道原路返回,只一个呼吸,刘景浊眼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。
老者忽的脊背发凉,赶忙一拳落下,无论如何都要先把刘景浊弄死才行。
可他一拳落下,却砸了个空。
转过头一看,老者面如死灰,挥手将天幕划开个口子,拔腿就跑。
刘景浊愣了好半天,这才发现自己身旁蹲着个年轻道士,正拿着自己的酒葫芦悬空灌酒。
他哪儿顾的上酒,看着身旁那个笑嘻嘻的年轻道士,结巴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怎么回事?”
张五味咧嘴一笑,轻声道:“什么怎么回事儿?哦,我还是张五味,与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