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儿不对吧?”
白小豆忽然一拍脑袋,把袖子撩起来,取下胳膊上绑的一只小荷包,轻声道:“忘了告诉师傅了,这个是那位国师姐姐给我的。”
看着刘景浊微微皱眉,小丫头赶忙低着头,有些委屈,低声道:“我不想拿的,但她给我之后就飞走了,我又怕掉了,就绑在胳膊上了,结果就忘了。”
她低着头凑过来,低声道:“师傅别不高兴嘛,能不能让姚宗主帮忙还回去?”
龙丘棠溪瞪了刘景浊一眼,后者这才意识到自个儿吓到小丫头了,但他没着急露出笑脸,而是继续板着脸,沉声道:“既然她送你的,你就拿着吧。但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去拿别人的东西的,知道吗?”
白小豆拨浪鼓似的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刘景浊这才微微一笑,轻声道:“知道了就行,晚上睡前背一遍岁时。”
白小豆长长啊了一声,刘景浊瞪眼过去,她只好又哦了一声。
半月来,刘景浊按照几本蒙学读物,教的是天文、地舆、岁时,以及《急就篇》、《仓颉篇》等。
多而杂,但去私塾里边儿,学的也还是这个。
龙丘棠溪甚至让刘景浊去找一本《周髀》,可刘景浊却是苦着脸说,那个东西他自己都没学多少,术算一事,他甚至不敢说自己一知半解。
正儿八经的学术算,还是得给小丫头寻个先生的。
不多久就走到了那处陶钵河,离源头不远,水流不大,但地势陡峭,故而水声响亮。
此时便不是栈道,而是极其陡峭的登山阶梯,一旁便是飞泄而下的陶钵河。
龙丘棠溪轻声道:“姚宗主选址此处,当真没有旁的意思?这座倾水山算是神鹿洲中部偏北的地方,再往南或者往东,就分属一洲中岳与东岳地界儿了。”
刘景浊笑了笑,轻声道:“蓌山位在神鹿洲西南,破烂山分宗靠中间,姚放牛大概是想与蓌山遥遥对峙吧。”
顿了顿,刘景浊说道:“你带着小豆四处逛逛,我先去找姚放牛吧。”
龙丘棠溪点了点头,刘景浊当即化作一道雷霆剑光远去。
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对视一眼,各自嘻嘻一笑,好似什么阴谋得逞了一般。
三座山峰,最高处是倾水山,两座侧峰高度差不多。三座山,大致互相隔了十几里地吧。
剑光坠在山巅一处石壁,刘景浊收回独木舟,往前走了几步,随即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