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倾盆大雨接连三天犹未止,结果山中小道反而被雨水冲刷干净,泥土尽数被冲走,裸露出来大小碎石,并不脏鞋。
有个一身粗布麻衣,穿草鞋,胡子拉碴,腰悬酒葫芦与柴刀的青年人山中独行。
最早他找了个大荷叶扣在脑袋上,可想来想去,好像有点儿怪,便想着拔些草编个斗笠。结果看来看去,这破地方,就没干草嘛?草全他娘的是绿的。
所以年轻人也只得顶着大雨,慢悠悠赶路。
之所以不快点,是因为他听过一个道理,说是下雨时,跑的越快,身上淋的雨会更多。
今日试了试,走的快与慢,好像区别不大嘛?
在雨里淋上一天,与淋上三天,有甚区别?
年轻人干脆破罐子破摔,躺去路边儿草丛里。雨爱咋下咋下,反正我全身哪儿哪儿都湿透了,站立时水从裤脚往下流,让人瞧见了多臊得慌,人家晓得你裤脚流出的水是热的凉的?
灌了一口酒,刘景浊呢喃道:“走的也忒慢了,等的我牙都长了。”
这其实也是一句扶舟县方言。
还有些很有意思的,壁如去面馆儿吃面,等了好久面还没有上桌,大多人会板着脸喊一句,“做啥着嘛?你买镰刀去了还是割麦子去了?”
沿着这条小道往南,十几里外,一行人晃晃荡荡,光是伞就前前后后排了一条长龙。
这小道只容得下三人并肩,如今撑伞,便至多只能走两人了。
头前三人,一锦衣青年,一黑衣挎刀女子,一黑衣中年人。走在最后的两个女子,一位绿衣,一位白衣。
头前的锦衣男子刻意走去一旁,等到两位女子,这才轻声道:“方家妹妹,确定要找的东西在这山上?”
白衣女子点点头,开口道:“门口那位老前辈告诉我了,说金星草就在这山上的。”
顿了顿,女子开口道:“若不然梁公子还是先走吧,我们姐妹自己找就行了。”
绿衣女子拿伞挡着脸,撇嘴不止。
女子心说,哪儿有这样的嘛!又不认识你,白水城里遇见了而已,都跟了半个月了,没皮没脸的。
青年人笑道:“方妹妹,你这是哪里话?相逢即是缘分,我辈修士,助人为乐嘛!”
绿衣女子又撇了撇嘴,加快步伐朝前。
白衣女子开口道:“芽儿,走那么快作甚?”
被喊做芽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