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山路上,刘景浊满脸笑意,姜柚则是白眼不止。
不过,方才那几道剑光,可是真够花里胡哨的了。
此时此刻,山巅那处别苑,一对夫妻蓬头垢面,满脸血水,好不凄惨。唯一一个没事人一般的,就只有钱谷司库刘贝了。
方才几道剑光冲天而起,好在是现在是白天,否则光是那几束剑光,就要使得满城人尽数抬头了。
白松夫人与周辽人各自领了一剑,所以,现如今他们对刘景浊,只有佩服了。
刘贝咬牙切齿道:“好一个刘景浊,光天化日之下,强闯我松鸣山,杀挂壁楼神游,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吗?”
白松夫人翻了个白眼,一挥手将脸上血水擦干,轻声道:“我这就传讯挂壁楼,这等凶犯,定要让他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。”
人在做,可不光是天在看,所以,做戏还得做全套。
年轻人提着酒葫芦下山,大摇大摆,不紧不慢。
姜柚嘟着嘴,询问道:“方才那剑术,啥时候教我?”
几道剑光自人间起,直达天幕,好似要与天问剑一般,狂傲至极。
见刘景浊没说话,姜柚只好又开口问道:“我家先祖也是剑修?很厉害的剑修吗?”
刘景浊这才点点头,郑重开口:“你家先祖,曾经与一众修士打上过天廷,我很佩服。”
姜柚哦了一声,有些低落,“那你是因为他才收我做徒弟的吧?”
刘景浊一笑,实话实说道:“可以这么说,但如果你是个听话的,我可能也就不会收徒了。因为我始终觉得,当先生也好当师傅也罢,远不是只教拳教剑,更要教做人。我看过一本书,书上说,人之初生,善恶不明,教化二字,并不是教人识善恶,而是辨是非。”
姜柚撇撇嘴,心说就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是个不学好的。
事实上,她想错了。就连偷东西成瘾的陆青儿,刘景浊也不觉得她就是不学好。
“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?”
“清松国都还没有走完,急什么。”
此后姜柚一如既往,早上花一个时辰练拳,然后在行走路上,不断去想法子温养一口剑气。
其实她有些苦恼,因为按刘景浊说的境界去看,她早就可以武道开山河了,可到现在,她看得到那扇“门”,但就是没路走。
可姜柚哪儿知道,她有个好师傅,偷偷摸摸给她使了绊子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