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陵心神不宁,烦躁道:“三十六名武者,还有一只鬼,他们耍阴招伤了我的元神!”
她虽然受伤,但之前粗略一扫,也知道敌人已经把这里包围,而且准备充足。
这支队伍虽然不强,但恶心之处就在于,和武者打完全没好处,反而招惹红尘火烧道行。
此刻又伤了元神,施展法术极为困难,她若想要突围出去,恐怕不死也得遭重创。
“伤了元神?是很重的伤吗?”炎奴看她痛苦,就知道这肯定是很严重的伤。
沈乐陵喝道:“废话,元神是无法自愈的。”
“那怎么办?有药不?”炎奴关心道。
然而沈乐陵听了这话,死死盯着炎奴:“有……我吸了你的精魄,足可治好!”
人是大补之物,她想起此刻抱着自己的不正是个人吗?炎奴没有红尘火,又是年轻的武者,甚至还是童子身!吸收其精魄,这点伤就不算什么了!
难道要吃了他吗?
沈乐陵挣扎片刻,玉手呈爪,探向炎奴面门。
炎奴对于她的恶意浑然不觉,反而大喜道:“能治就好,那你快吸啊!”
“……”沈乐陵的手停在炎奴眼前,仅咫尺之遥,却僵硬住了。
“你快快吸我精魄疗伤啊,我最能忍了,不怕疼!”炎奴不知道精魄乃性命之本,还在那关切地催促。
沈乐陵见他一脸天真地关心自己,眼神变了又变,最终放下手来。
“带我上马,逃离这里,快!”
说罢洒出一把豆子,迎风膨胀,似乎要长成某种人形事物。
“妖孽受死!”一名武者跳上石岩台,腾空一掌拍来,掌含朱砂。又是一剑紧刺,寒光凌厉。
炎奴当即把沈乐陵护在身后,硬生生抗住这一掌。但这掌力古怪,有一股阳热气息,打得他血气翻腾。
剑也同样带有这股真气,一股红色的剑芒在他身上捅了个血窟窿。
好在对方真气没有自己多,泰皇白玉功稍作运转就压下了这股阳热的烈毒,将其积郁在体内。
乃至硬着头皮反打出一拳,将那人轰飞出去,暴吐鲜血。
“滚开!”又有数名武者上来,长剑急刺。
炎奴直接以肉掌应敌,以浑厚的真气震开剑身,但剑上的烈毒他不懂化解却是不断侵入体内,在他丹田与穴窍中越积越多,令他觉得浑身燥热,五脏六腑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