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隐晦的扫量了一眼靠在椅子上开始无声啜泣的赵晓月,心情有些复杂。
这个缺心眼说的不是他,但
陆秉昊压下心底思绪,和楚宥一起离开了包厢。
包厢内只剩下年余余和赵晓月两个人,压抑的啜泣声渐渐变大。
“余余。”赵晓月泪眼婆娑,不停抽着纸巾擦眼泪。
“我好不甘心。”
“三年的心血,全都为渣男做了嫁衣。”
年余余拍了拍她的肩膀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已经听明白了,赵晓月口中的渣男,应该就是她的老板。
当年王蓓说漏嘴时和年余余说过的,让赵晓月抛弃了嘉南工作机会,义无反顾的去初创小公司的男人。
赵晓月情绪平复了一些,把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和苦闷都和年余余说了。
“他是我一直喜欢的高中学长,三年前让我和他一起创业。”
“我和他就差那层窗户纸没捅破,他说等事业稳定了再考虑感情问题。”
“一句事业稳定,我等了三年,现在他却说和我只是朋友。”
赵晓月低着头,声音微微颤抖,“我这次来出差,跟在我身边的助理,就是他女朋友。”
她苦笑,“真是可笑吧,公司的员工都知道,就我被蒙在鼓里。”
“他就是故意恶心我。”
年余余叹了口气,没说话,她知道赵晓月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倾听者。
“他说我性格太强势,他欣赏柔弱需要他保护的女生。”
“呵,明明当初我到处给公司拉单子找业务的时候,他说就喜欢我的果断和能独当一面。”
“真是可笑,说变就变啊。”
年余余默默拿了个干净的杯子,倒了杯白水给赵晓月。
赵晓月接过水杯喝了几口,莞尔笑了下,“谢谢。”
“我其实没醉,就是心里难受憋屈。”
她在那座二线城市奋斗了三年,每天恨不得化身拼命三娘似的工作,没交什么知心朋友。
这次一来嘉南,看见年余余,又碰见一堆事,突然就绷不住了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年余余又把放在旁边木架子上的果盘端了过来,插起一块西瓜递到了赵晓月面前。
“你还年轻,这三年就当试错了。”
赵晓月咬了口西瓜,接过叉子,含糊不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