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子,不得不防!”
闻言,童贯顿时满脸谄笑:“老奴这就派人去给定王提个醒……呵呵呵,请陛下放心,有老奴在,定王绝不会出现在筹资大会上,碍陛下的眼!”
赵佶注视着燕云十六州,语重心长道:“谁也休想坏了朕的大事!”
除了赵佶和六位权相之外,没人知道,金人已下最后通牒。
一个月内,凑齐九十万贯岁币,赎回九州,永修邦邻同好。
如若不然,挥师南下,踏碎中原!
赵佶心知肚明,此等绥靖之策,只不过是缓兵之计,他必须依靠筹资大会争取宝贵的时间,处理好身后事。
翌日,定王府。
正坐在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构思敛财大计的赵桓,突然被门外传来的喊声吓了一跳。
“王爷!您快出去看看吧,户部侍郎之子程方,在门外撒野,已经打了好几个人了。”
太岁爷头上动土?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,找屎吗?
赵桓想都没想,迈步就往外走,结果刚跨过门槛,耳边就传来朱琏的清冷声音。
“不准去。”
循声望去,只见朱琏就站在不远处的凉亭里,眼神透着毋庸置疑。
赵桓连忙换上一副谄媚嘴脸:“媳妇儿,你还没走啊?果然是放心不下为夫。”
朱琏已经麻木了,懒得理会赵桓的调戏轻薄。
“程方虽然是户部子弟,但说到底还是一介布衣,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来王府闹事。”
“陛下和童贯老贼昨日刚来,今天程方就来闹事,分明是受人指使,来给王爷一个下马威。”
“明里暗里的告诉王爷,没有陛下的支持,本王什么都不是,连一个小小的户部子弟,都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里。”
赵桓当然也明白其中的玄机,后天就是筹资大会,此举无疑是警告赵桓,休得去筹资大会闹事。
但赵桓就是要让那群奸臣佞党知道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就算自己再不得势,依旧是大宋皇长子。
任谁也休想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。
赵桓耐着性子冲侍从问道:“好端端的,程方为何打你?”
侍从嗓音压得极低,委屈至极:“那程方狂言不止,说是奴才们挡了他的道,替定王好生教训教训我们这些拦路狗。”
“奴才们都是站在王府门口,怎么就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