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高家子弟,当众出言不逊,未免有辱门风吧?”
面对朱琏这不痛不痒的教训,高尧辅不禁仰头大笑。
“我高家与定王府,早已经结下血海深仇,若无皇亲国戚这个身份,我早就让你二人血溅长春楼!”
“我赏你脸,才称你一声王妃殿下,如若不然,你算什么东西!?”
“你只不过是朱家送到定王府的政治资本。”
“就凭你,也敢教训我?”
这个高尧辅,不仅生性暴躁,就连嘴巴也甚是恶毒。
杀人又诛心!
纵使朱琏千般不认,也无法改变事实,她本就是朱家的政治牺牲品。
父慈子孝,兄贤弟恭,又能如何?
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是朱家换取政治筹码的一个器物。
朱琏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自尊心,寸寸龟裂发出的脆响……
高尧辅乘胜追击,冷嘲热讽道:“区区一个花瓶,摆在哪里不是摆?”
“你真把自己当成定王府的救星了?”
“别说是你,就算整个朱家绑在一起,到了汴京也要夹起尾巴做人。”
高尧辅伸手一指楼梯,嗓音冷然,竟尽是命令的口吻。
“你若自己上去,朱孝章尚且能够活命,否则……后果自负!”
说到这,高尧辅故意瞥了赵桓一眼,眼神尽是讽刺。
你不是护妻心切吗?本公子就是要当着你的面,羞辱你的爱妃,你又能如何?
进一步,朱琏身败名裂,赵桓也必将受到连累。
退一步,朱孝章就危险了。
朱琏脸色已经苍白至极,她别无选择,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“对不起……章儿。”
“本宫既然已经嫁入定王府,生是王府的人,死是王府的鬼。”
“纵使心中万般不舍,你与王爷二选其一,本宫也只能……成全夫家。”
说出这番话,朱琏身上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。
她向来高傲的俊首,竟不由自主的垂落,犹如失去魂魄一般……
高尧辅奸计得逞,当场放肆狂笑起来。
要么是王妃受辱,要么是赵桓受辱,总要有一个人,要拜服在他的脚下。
高尧辅的锐利目光刺向赵桓。
“听说……王妃乃是王爷的逆鳞,触之及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