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自然是挡不住殿前司卫士,但这不代表赵石岩也不行。
赵石岩猛然往前一步,厉声呵斥:“我看谁敢动手!”
“尔等身为禁军,乃是皇室忠仆。”
“当众典刑赵昆也就算了,定王既是亲王,更是皇长子,纵使犯下滔天大罪,也要先送交御史台定审。”
“擅杀皇室,夷平尔等九族!”
殿前司卫士虽然对高俅忠心耿耿,却不敢冒“夷平九族”的风险。
赵桓抓住机会,冷哼道:“那九十二万贯善款,既然是军费,就该先汇入国库,由户部统一拨付。”
“户部的账目,可有记载?就算是记载了,又是拟以何种名目?”
“其次,户部先前拨给易州的三万两军费,乃是筹资大会之前。”
“如此重任,将由户部指派的兵马,与易州军,共同押运,即刻返程,不得有误。”
“为何时至今日,易州派来押运军费的兵马,还未离京?”
“难道说,易州兵马要押送的军费,远不止这三万两?”
听到赵桓的质问,高俅早已面如死灰,肝都在颤抖。
这……
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?
高俅与易州关系匪浅,此事,赵佶也好,童贯也罢,皆是心知肚明。
易州锭只不过是个幌子,高俅真正的任务,是把那九十二万贯岁币,运送到易州,与金人交接。
这番计划,不仅天衣无缝,更是大宋最核心的机密。
层层包裹的赃事,竟然被赵桓全都捅了出来,高俅心中剩下的,只有恐惧!
回想起当初在红燕馆,赵桓当众敲打高尧康,直接把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了。
再结合岁币一事……
高俅确信,赵桓手中必有一个恐怖到了极点的情报网!
其中眼线,甚至连皇宫都早已渗透。
高俅既堵不住赵桓的嘴,又无法速杀,更关不上开封府的大门。
或许赵桓今日必死无疑,但又有多少人会给他陪葬?
好一出,鱼死网破!
“赵桓,难怪你有恃无恐,原来是早已洞悉内情。”
“恐怕就连陛下身边,都尽是你的眼线吧?”
一听这话,赵桓当场笑出声。
很显然,高俅自行脑补出了一个组织严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