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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不相信,赵桓能够当场决断他这个从一品封疆大吏的生死!
“王爷话多,老夫可记不清了!”
面对高俅的讽刺,赵桓反倒咧嘴一笑:“那我就再提醒你一下。”
“子不教,父之过!”
这叫什么话?
高俅眉头一挑,不明白赵桓此言暗含的深意,毕竟两个儿子,一个死,一个残。
就算犯下过滔天大罪,也已经弥补了过失。
赵桓现在提起康儿和辅儿,究竟是何意图!
不等高俅捋清头绪,赵桓逐渐冰冷的声音,已经传了过来。
“高尧康,高尧辅,仗着高大人乃是封疆大吏,三番五次羞辱本王爱妃。”
“难道以为,一死一残,就可平息本王怒火?”
什么!
高俅眼睛骤然睁大。
同样目瞪口呆的人,还有朱琏。
她仰头看着赵桓,表情已经尽是错愕。
朱琏知道赵桓对她的深沉爱意,却没想到,这股爱意,已经到了这种地步!
“侮辱过本宫的人……就算是残了,甚至死了,都无法平息王爷的怒火。”
“难道说……王爷要把整个高家都连根拔起,给本宫出气?”
“不!并不只是为了本宫,而是为了他自己。”
“因为他很生气,怒火难平。”
赵桓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,那一瞬间,众人仿佛看到了当初在艮岳,一语断高尧康生死的恐怖王爷。
“周大人,你打算作壁上观到什么时候?”
赵桓余光一瞥,凌厉视线落入人群。
不多时,一个熟悉身影,映入眼帘,不是旁人,正是礼部郎中,周浦!
大宋第一等硬骨头。
周浦奉命,前来监审,倘若赵桓仗着王威,撒泼打滚,有他在,便可搬出宗法祖制,直接把赵桓压下去。
作为赵佶和童贯,稳住局面的底牌,此时……却成了赵桓手中的利剑。
“周大人,本王问你,你只管回答便是。”
“当初在艮岳,举行筹资大会,可有北陲来的义士?”
周浦为人刚正不阿,就算明知道,接下来的话,会要了高俅的命,却依旧脱口而出。
“自然!”
赵桓继而问道:“可有名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