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琏没想到,在外行事作风暴戾果决的赵桓,回到府里,对待身边的人竟如此有耐性。
至少证明,朱琏没有嫁错人,哪怕这份释怀,足足迟了十年。
随着房门被关上,朱琏一扫往日的庄严,轻咬朱唇,脸颊泛着红晕,声音细不可闻:“你现在已经不欠我了。”
离开朱琏闺房的赵桓,一脚把面前的木凳踢飞,背着手,脸色阴沉到了极点。
“妈的,谁爱当这个正人君子谁当,本王才不稀罕!”
“闺房……都是有夫之妇了,还扯什么闺房,本王的颜面往哪放?”
“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!”
赵桓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,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,学什么不好,非学人家当什么狗屁情圣。
正所谓有花能折直须折,先上车候补票,本王连补票都省了。
面对童贯之流,杀伐果决,怎么一面对朱琏,就开始学人家装斯文,这要是传扬出去,本王还如何立足?
赵桓正窝着火,偏偏有那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。
长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:“王爷,郓王来了!”
赵桓脸色没有任何好转,没好气道:“把钱带来了吗?”
长福看出赵桓不对劲,因此不敢绕弯子,连忙回答:“空手来的,还说小苑诗会上的博弈,不过是亲兄弟之间的玩笑罢了,当不得真。”
这话直接把赵桓给气笑了,现在才想起与本王是亲兄弟,晚了点吧?
除去陛下许诺代付的一万两银子,余下的二万两银子,少一个铜板都不行!
看着赵桓气势汹汹的背影,长福暗呼不妙,为了稳妥起见,他赶紧跑到朱琏门外,轻声呼唤。
“王妃殿下,您还是出去看看吧,王爷才刚被进封为节度使,这个节骨眼上,若是对郓王出手,恐怕不好收场……”
赵桓来到前堂,稳稳的坐在尊位之上。
几乎是刚坐定,早已恭候多时的赵楷就迎了上来,故作谦卑的对着赵桓行了一礼,假惺惺道:“恭贺王兄进封虎翼军节度使。”
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赵楷觉得自己已经如此谦卑,作为兄弟,赵桓多少要给他几分薄面。
结果却出乎赵楷的预料,赵桓没有半点迟疑,直截了当:“你欠本王的二万两银子,什么时候还?”
这话差点没把赵楷给噎死,他脸色时而涨红,时而惨白,不断用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