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消息也传到了皇宫。
内侍余贵,将定王府发生的事,一五一十的告知于赵佶。
起初赵佶的脸色还有些难看,毕竟定王行事暴戾,若是真做出什么同类相残的事情,赵佶也必须痛下杀手,除掉这个逆子。
否则这厮今日可杀弟,明日便会弑父。
当得知赵桓并未太过为难赵楷,只是令其下跪道歉,便就此罢手,赵佶的凝重眼神顿时缓和了不少。
“哼,算这个臭小子知道轻重。”
“朕也有心息事宁人,不愿将有限的精力,浪费在那个逆子身上。”
“至于郓王,就让他如此来的,如何回去便是。”
提到赵楷,赵佶的眼神明显流露出一抹不悦。
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,一直以来,在赵佶的心目中,赵楷都是最值得骄傲的那个儿子。
本以为,他此番回京,能够杀杀赵桓的嚣张气焰。
结果却成了“自投罗网”,愣是把前半生积累的所有威望,败的一干二净。
赵佶不仅失望透顶,更是暗暗吃惊,没想到郓王与定王相比,差距竟有如此之大。
一旁的余贵,虽不如童贯那般权势滔天,但毕竟是长期侍奉在赵佶左右的忠仆,就连满朝文武都要对他以礼相待。
提起已经身死的童贯,余贵字里行间没有半点敬意,反倒尽是不屑。
“童贯一死,他身边的党羽,失去了遮阴大树,被定王一鼓作气全部收拾的利利索索。”
“定王之势,当成陛下手中利剑,横扫四方,外灭强敌,内诛权奸。”
“恭喜陛下!”
赵佶心情越发明朗,虽然他依旧不喜欢赵桓,但不可否认,赵桓确实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。
若赵桓得势,便可借其势,巩固皇权。
反之,若其失势,还可将其架上储君之位,背负亡国之君的骂名。
想通这些,赵佶脸上逐渐流露出了些许笑意,当他的视线落在余贵身上时,当即轻笑起来。
“余贵,你侍奉朕多少年了?”
余贵连忙回答:“已有十年光景了。”
赵佶不由感叹一声:“时间过得真快,朕的儿子们也长大成人了,怎奈何,一棵树上结的果,却大相径庭。”
“也不知道接下来,究竟谁能君天下。”
余贵连忙为赵佶进言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