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舒并不气馁,继续依法呼吸。
浮浮沉沉大半夜,许舒根本没怎么睡着。
直到青衣少年来送早饭时,他才上岸,干掉五斤包子。
惊人的饭量,让他意识到自己精神不错,晃了晃手臂,毫无酸痛感。
他陡然意识到,陈太雷传的呼吸秘法,别有洞天。
吃完早饭,陈太雷来了,拿着一把蒲扇,赶着空中的飞絮,“让我瞧瞧你昨天的成果。”
两人来到竹竿前,陈太雷扇子一扇,“洪真英”又扭动起来。
许舒撮指成刀,猛地挥出,刷地一下,毛线瞬间被打直,在许舒手指上打出一条白印。
练了一天,许舒还是做不到陈太雷那样,一指直接将毛线截断,但“击实”已练到白发百灵。
陈太雷震得扇子都掉了,“以前练过?”
“怎么可能。前辈不告知我发力的法门,我就是想练也不成。”
许舒沉声道,“不能斩断毛线,让前辈失望了。”
“失望?”
陈太雷瞪着许舒,若不是确信他不是在装叉,陈太雷非一脚踢飞他。
遥想当年,他进阶阶序三的外家宗师,为了炼成这招,可是足足花费三百个日夜。
现在,许舒一夜练成,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至于许舒不能扫断毛线,不过是修为不到,有此效果,足以证明他掌握了此种运劲法门。
“难道真的有生而知之者?”
陈太雷心情沉重,沉吟再三,还是决定牢牢绑定许舒。
这样的天才,是遮不住的,不如提前结好善缘,以备将来。
念头既定,陈太雷又着青衣青年取来一个搪瓷脸盆,在盆底铺上一层油纸,往盆中倒入大半盆菜籽油。
“今天来练这个,我示范一遍。”
说着,他轻轻一掌拍入油中,油面荡起浅浅波纹,一股强劲的螺旋直透而下,盆底的油纸从中央撕开两瓣,像是被裁纸刀划成的一般。
“你来试试,注意要点,用劲似紧非紧,似松非松,力未至,意先到”
陈太雷讲述完毕,挪步就走。
许舒同样不急着开炼,脑海中再度复刻陈太雷击打油面的场景。
每一个动作都被他解析,和他记忆中的陈太雷演练拳架的动作相印证。
与此同时,他也在揣摩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