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怒骂在马车车厢之中响起,可是王错仍旧觉得心中不快,他恨不得将所有恶毒的话语都用在辱骂公孙颀这件事之上。
在王错看来,一切都是公孙颀的错。
是他在韩侯面前的劝说,让自己的出使之路遭遇失败;是他在自己最为得意的时候站出来,一番话语让自己是无地自容;也是他破坏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良策,让他原本在魏䓨面前露脸的图谋彻底破产。
今日朝堂之上的新仇,昨日韩国之内的旧怨,已经在王错的心中种下了那一颗名为怨恨的种子。
双手紧紧握成拳头,恐怖的青筋是那样地清晰;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,发出的声响是那样的响亮。
“公孙颀,不报今日之辱,我王错枉活于世。”
马车的车轮逐渐走远,一股嫌隙却是在王错与公孙颀之间逐渐扩大。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在魏国宫室之内响起,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身为国君的魏䓨身后。
片刻之后,魏䓨回头看了看这道身影,“你刚刚所说可是真的?”
“不敢欺瞒君上,小人确实看到了上大夫与司马不欢而散。”
听完了这名宫人的禀报,魏䓨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先下去吧,记住此事务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。”
“喏。”
伴随着这名宫人的脚步声在耳畔逐渐消散,魏䓨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前方的宫室,一抹淡淡的肃然出现在了他的脸上。
其实如果按照君主平衡朝局的考虑,魏䓨应该会因为公孙颀与王错之间争斗而生出几分欣喜。
因为只有臣下之间发生矛盾了,君主才能有施展的空间,而一旦整个朝堂都只剩下了一个声音,那么君主也就危险了。
不过这并不适用于任何的情况,就比如现在正是魏国即将迎来大战之际,魏䓨却是不能坐视两人之间的不和而不理。
想到这里,魏䓨当即心中一动。
“来人,备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