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今晚先如此吧,明日你们随我们回县城,怎么判,自有律法来定。”
老孙头忙问,“坐牢有饭吃吗?”
要是有,他们不介意坐牢的。
韩牧:“你们是罪人,知道什么是罪人吗?你不想着将功赎罪,竟想着吃我的白饭”
老孙头一头雾水,他怎么就吃这位郎君的白饭了?
顾君若伸手把他拉走,“行了,他们这会儿饿着肚子,你与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?”
“怎么没用?虽说我不喜读书,但我也知道,县令的职责之一便是教化治下百姓,我刚就在履行县令的职责,在教化他。”
“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,他们现在无衣无食,你的教化于他们来说还没有一粒米来得贵重,此时拿礼来教化他们,不仅达不到目的,还显得礼节和律法轻贱,”顾君若道:“不如什么都不说,待解决了他们之困,到时候再教化。”
韩牧摸了摸下巴,“解决他们的困境不难啊,虽说我现在钱不是很多,但养几个人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顾君若看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?”
韩牧就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劫匪,冷哼了一声。
虽然他们是很可怜,但也不能抹掉他们曾拿着武器打劫人的事实,而且今天被打劫的要不是他们,而是别人,以陈璜表现出来的凶恶,被劫之人的下场不会很好。
所以韩牧还是决定把他们关到大牢里去,只放过了老孙头和三宝。
第二天一早,他们将所有人拉上启程。
六个劫匪,一个不剩的被捆着手栓在车后,见他们脸色苍白,嘴唇泛白,韩牧到底还是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馒头,让他们吃完了才走。
孙大光四个捧着咬到最后的一点馒头,眼泪哗哗的流,他们觉得要是牢里有馒头吃,哪怕是下一刻要被砍头,他们也甘愿了。
只有陈璜一边咬着馒头,一边凶狠的盯着韩牧看,恶意的目光时不时的扫过顾君若。
韩牧回头看过去,陈璜一触及他的目光就低头垂下眼眸,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韩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伸手拉过顾君若,“走,上车。”
他们夜宿的树林距离县城不是很远了,车后拉着人,也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到了。
小北停下马车,“二郎,我们到了。”
他一脸震惊的抬头看这破破烂烂的城门,由衷的感叹道: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