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沈家的人已经撤走了。”
“所以我想,现在祝阿姨应该很需要你的安慰和陪伴,你和鱼鱼陪陪她,明天我们再回去也不迟。”
魏伊愣了愣神。
她终究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冤枉而无半点反抗之力。
这日子,真是悲喜交加。
不知何时才是解放之期。
–
虽然沈家的人已经撤走,但为了躲避街坊邻居,他们一家三口趁着夜色,行走的静悄悄。
正如魏然所说的那样,祝文君此刻像是丢了魂一般,和刘姨两个人坐在院子里,目光呆滞,不知在想什么。
但她眼睛里流露出的悲伤,又是那么的真切。
魏伊内心悲恸,抱着孩子两三步走过去,轻轻叫了一声:
“妈。”
祝文君寻声抬头,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儿,有些不敢相信,整个人还有些呆愣。
倒是刘姨反应极快,小跑着去闩了院门,招呼着大家进屋。
魏伊看到母亲这样,心疼的不行,将孩子递给魏然,又唤了一句:
“妈,我是伊伊啊。”
祝文君瞬间落泪,抱着她久久不愿撒手。
“你好就好,你好就好”
千言万语萦绕心头,又不知从何处说起,她只能来来回回重复着这句话。
魏伊抬手替母亲理了理花白的头发,终究还是没忍住,落下泪来。
家里一贯生活富足,去年她离开时,母亲还是满头黑发,偶有一根白的,还要感慨很久,引得父亲不住安慰。
可是如今却已然没有多少黑发了。
“妈,爸他”
话说了一半,却又哽咽难言。
母女俩只能抱在一起,低声哭泣着。
这样一哭,就是两个小时。
刘姨深觉再这样下去,没病都要哭出病来。
更何况伊伊才刚出了月子。
她在魏然怀里将睡着的小鱼鱼接了过来,三两步,把孩子放在了她们母女俩中间:
“夫人别哭了,瞧瞧伊伊的孩子,长得多好。”
魏伊也后知后觉还没把孩子给母亲看,抹了把泪,急急说道:
“妈,这是你外孙女儿。”
祝文君望着襁褓里睡得正香的小婴儿,到底是停了哭泣,小心翼翼的抱起来,看了又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