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小半年,判决书下来。
魏伊父亲获刑七年零三个月。
可是魏然却知道,他的时日不多了。
沈家不会让他活着出来的。
好在现在已经可以正常探视,魏然应魏伊年前所托,带着她和孩子去见魏伯伯。
同行的还有祝文君和刘姨。
将近一年没见,魏伯伯消瘦的厉害。
魏然心有不忍,又何况魏伊和祝阿姨。
一时间,探视室里哭声起伏。
就连一向乖巧的小鱼鱼,也跟着哭了起来。
探视时间短暂,魏伯伯望着眼前的妻女,到底还是说出了那句话:
“好好生活,不用忧心我。”
他自己心里也明白。
此次分别,怕是再难见到了。
出来的路上,一行人皆情绪低落。
魏伊断断续续的安慰着母亲:“好在只有七年,我们一家还会团聚的,到时候我们带着鱼鱼来接爸。”
祝文君爱怜的拍拍她的手,点头称是。
可她却忘不了刚刚出来时,丈夫最后的那一眼。
同床共枕二十多年,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?
那是他在跟她们诀别。
他怕是等不到她们为他平反,
祝文君闭了闭眼。
如果这就是命,那么除了认命,她又能做什么呢?
魏然同样内心沉重,一路沉默无话。
可当他们出来时,却被一个贵妇打扮的人拦住了。
在她的怀里,同样抱着一个孩子,是个男孩,瞧起来很调皮,一直闹着要下地。
“请问,你们是魏家人吗?”
也就是这时,魏然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,大惊!
是乔雅!
那么
魏然下意识看向她怀里的男孩儿。
这是沈肆?
在他惊诧之时,魏伊已经应了:“是的,您是?”
乔雅笑容温婉:“我有些事情想告知你们,烦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魏然亦步亦趋的跟过去。
上辈子是沈肆帮着翻案的。
难道如今已经被俞家察觉到了吗?
他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。
是了,上辈子的这个时候,沈肆的母亲俞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