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你们,一对奸.夫.淫.妇,有什么资格侮辱我的亡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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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十点,江之鱼怀里抱着那盆染上了她鲜血的白色蔷薇花走在夜路上。
身后的包里,是她在江大川发疯一般的拳打脚踢中护下来的母亲的遗物——几本付诸了她一生独白的笔记。
头顶的星星很亮,夜风裹携着热气,吹得人有些燥。
临近刘伯的水果摊,昏黄的灯还亮着。
微微摇曳的灯光下,少年的影子硬朗。
对方先一步注意到了她的蹒跚步伐,起身冲过来,在看清她的一身狼藉时,心疼代替了惊讶:
“江之鱼,你……”
江之鱼将手里的蔷薇花递给他,明明伤痕累累,语气却从未有过的轻松:
“麻烦你,接我一把。”
段池连同她的包一同接手,还留了个手臂给她借力。
待她坐在了小板凳上,他立马跑回家,一步三回头的叮嘱:
“等我一下。”
江之鱼很恣意的朝他笑,明媚得一度越过头顶的月光:
“好。”
段池晃了下眼,脚步微顿后,很快消失在前方路口。
江之鱼忍着疼,低头对上了朵朵白花,伸手抽出一张纸轻轻擦拭着上面的血迹,喃喃道:
“连累你啦,不过以后再也不用压抑本心了,你也替我开心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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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池回来的很快。
少年的胸脯因为奔跑而大起大合,额角的汗水滴落在地。
“给,碘伏和绷带,你先随便消消毒吧,天气太热,会发炎。”
江之鱼接过来,道了一句谢。
将露在外面的几处伤口涂抹,再包上细细的纱布,熟悉的药水儿味儿让她想起了那天——
那位笨手笨脚的少年。
再次谢过段池,江之鱼头一次主动提起话茬:
“我弄成这幅样子吓到你了吧?”
段池点了点头,贴心的回答:
“如果你想说说的话,我很愿意听。”
江之鱼拍了拍放在一旁的背包,露出了今晚对他的第二个笑:
“这是我妈妈留下来的,我保护了它。”
段池扫过她的指尖,给予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女肯定:
“嗯,很勇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