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往下掉。
为了不遮挡视线,她特意把帽檐往上掀了掀。
可偏偏这会儿,热风一阵阵的,眼看就要吹跑。
就在这时,一只大手稳稳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勺。
随之,熟悉的腔调萦绕耳旁:
“干架找肖杨,别自己上。”
江之鱼余光扫过他的肩膀,在那被一圈小痣环绕的脖颈上,一条同她那个发卡如出一辙的小丑鱼将将卡在他的锁骨旁。
心脏因惊喜而疯狂跳动。
教官就在正前方,她不敢大幅度转头,只能小小的应了一声:
“知道。”
两人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左前方苏荷的眼睛,她收紧的双手紧紧捏着裤缝,在沈肆的身影消失在操场尽头,这才微微侧过脸,似有不甘道:
“别得意,像他这样的男人,对你的热度能坚持几分?”
江之鱼回以一个淡然的笑。
能坚持几分?
那自然是能有几分算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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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,第一天的训练总算散了场。
余曦晨沿着操场的对角线挪过来找她,脚步虚浮,整个人有些不好:
“江鱼鱼,我的脚都不是我自己的了,要不明天咱俩装病,逃了算了。”
身后,肖杨推着不知从哪儿搞来的小车,一人分了块红艳艳的西瓜:
“别啊余妹,咱学校的军训可是要算学分的,熬不过去明年还得再来一次。”
余曦晨叹了口气,抱着手里的瓜,报复似的狠狠一咬:
“这谁买的?外国语待遇这么好?”
肖杨八卦兮兮的瞅了一眼江之鱼:
“还能有谁,除了沈家老肆,谁能有这手笔?”
江之鱼闻言,默默低头咬了一口。
不甜不沙。
真是白瞎了那年夏天,她当他面精心挑选的那只瓜。
手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