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川两口子走了,江之鱼拿着母亲的那本笔记推开院门。
不远处,刘姨正扶着外婆在屋檐下等她。
江之鱼佯装轻松地走过去,晃晃手里的笔记:
“外婆您瞧,我妈妈的最后一本笔记也拿回来了,那两口子也被我弄走了。”
刘姨刚刚在院子口听完全程,已经告诉了祝文君她答应江大川的事儿。
“鱼鱼,这么多年,魏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,平日里对我老婆子也颇有照顾,就连你当时去一中读书,也多亏了他……”
江之鱼扶着外婆在火炉旁坐下,没有出声,静静地听外婆继续道:
“虽然你和他……但他是个好的,他家里那个却是个泼辣的,这几年弄得家宅不宁,你要是再去麻烦他,指不定两口子又闹成什么样。”
魏然对她的照顾,江之鱼铭记于心。
她刚刚答应江大川也只是权宜之策,江云枫的事儿,她本就没有打算去走魏然的门路。
“外婆,你放心吧,我知道,我也没打算拿以前的那点儿事儿去要挟他,反正我都已经二十多岁了,有您和刘姨就够了,父亲这个角色,有没有也就这样。”
祝文君还是有些担忧。
江大川的性子她清楚,那简直是打不走的癞皮狗,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“鱼鱼,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,能有什么办法?”
江之鱼心里也没有底呢,到底走谁的门路,自己又能给人家回馈什么,她还没想清楚,只能暂时让外婆安心。
“您放心吧,我可是当年的理科状元,认识的老师可不止他一个。”
祝文君暂时被她哄住,算是放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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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午饭,江之鱼躺在床上掰着手指思考着自己所谓的“人脉”。
还得是那种能帮到自己,自己也有能力还回去的那种。
首先排除沈肆和他的舅舅舅母。
江大川正愁攀不上呢,要是让他们出面,这事儿就没完了。
更何况,她和沈肆的关系,也不合适。
另外就是肖杨的父亲,肖清霖肖老师。
因为训练基地的缘故,他和各个学校的老师来往较多,理应是可以办到的。
可这几年,他已经以让她帮忙为由,在学费和生活费上帮了自己太多。
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人家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