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才敢确定:
“江之鱼,你怎么回来了?是不是家里……”
江之鱼朝他笑着摇了摇头,转身看看身边的刘姨:
“这是我以前的同学段池,这是刘姨,我们是回来帮我妈妈迁坟的。”
近些日子,他们这些邻居们看够了江大川一家的笑话。
段池本想问问她是不是还好,又觉得自己老同学的身份,有些不太够用。
腼腆的笑笑,跟着叫了一声“刘姨”。
恰逢水果摊来了客人,江之鱼朝他挥挥手,示意他忙,带着刘姨去了她住了十几年的家。
“砰砰砰”,敲门声闷重。
江大川最近闲在家,今天又得了消息,早已经准备好:
“来了?要不要进门坐坐再去?”
刘姨懒得跟他掰扯,当机立断:
“不必,江云枫如今也回了一中,你就随我们去一趟,以后就当没有这个亲戚。”
他身后的许淑宜一向市侩,生怕江之鱼再作妖,完事儿把他儿子弄出来:
“这怎么行?”
刘姨瞬间变了脸色,就连江之鱼都面含嘲讽:
“把我妈妈移出去,你还不乐意?难不成百年以后,你还真想去地底下侍奉我妈妈不成?”
“你……”许淑宜还想说什么,被江大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,转身朝刘姨讨好的笑:
“既然如此,那咱们就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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略显荒凉的公墓,碑林直立。
如若不是需要江大川以配偶的身份签字,江之鱼万万不想让他来扰了母亲的清净。
趁刘姨和江大川在跟工作人员扯皮的功夫,江之鱼脚踩着简单的石板路,熟练的左拐右拐,在一个逼仄的拐角,找到了属于她母亲的一片小天地。
石碑上的照片已经褪色模糊,左下角的立碑人“江大川”三个字像在嘲讽。
拿出纸巾将母亲的照片和石碑擦的干干净净,江之鱼坐在地上,轻轻说着话:
“妈妈,我已经独立了,外公的事儿也已经有些眉目,你再也不用委屈在这儿了。”
刘姨办完手续,打发了江大川,也陪着江之鱼坐在那儿,手指抚摸着照片上魏伊梦的照片,苍老的面庞涌现一丝心疼:
“小姐,我来接你回家了,你别怕疼,也别怕冷,鱼鱼抱着你,咱们回去,和老爷子团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