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不就是知道我在这儿,才过来的么?
既然如此,那她就不用虚与委蛇了。
包厢内暖气很足。
江之鱼将肩上的外套扯下来,轻柔地丢进他怀中,语气说不出的真诚:
“多谢沈学长的外套,不过现在不用了,这儿暖和。”
“呵”,沈肆毫不犹豫的将外套又丢了回去:
“说了送你。”
另外半句,他懒得提及,只用眼神示意。
——外面这么冷,又穿这么少,不用?笑话,也不知道冻的是谁。
江之鱼只是笑。
笑完,又把那件外套搭在了腿上。
废话,刚刚她只是想让大家知道外套是沈肆的。
可不想真冻成傻子。
果不其然,大家看向他们的目光瞬间就变了。
只是有些复杂。
尤其是肖杨。
他扯了扯梁烟的衣袖,有些愁:
“你说这是不是孽缘啊?江妹明显是故意的,可沈老肆又不能为爱做三,这事儿实在难搞。”
梁烟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,把玩着手里的杯子,笑得意味深长。
她猜的不错。
江之鱼来势汹汹。
就看沈肆怎么招架了。
招架不了,这戏才好看。
而余曦晨也扯着宋循说起了悄悄话:“看到了吧?江鱼鱼真是厉害,要是以前,我万万不敢相信,她能有今天这么一面。”
宋循将切好的果切用小叉子放进她口中,语气温柔又缱绻:
“别总操心别人了,我家老爷子帮咱们看的日子,就在明年三月份,还有半年,你想想有什么喜欢的婚纱样式,也该让人准备起来了。”
前两年他们都在读书,如今工作稳定,家里也就开始催促两人定下来。
到时候婚礼一办,老人家们就等着抱孙子了。
余曦晨悄悄地红了脸颊,幸好这会儿头顶的灯光又切换成了昏暗的暖黄,可以掩饰一二:
“就……哎呀,回去再说,大家都在呢!”
江之鱼手中握着一瓶鸡尾酒,凑近嘴边。
淡蓝色的液体贴在她的红唇上,格外妖冶。
凉意沁人心脾。
她满足的眯了眯眼,自顾自的歪过脑袋,同余曦晨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