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我连累她了,她本不需要受这份罪。”
余曦晨还没来得及安慰,便见她将手机往旁边一放,从床底拉出行李箱,开始一件一件的往里面扔衣服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天都要黑了。”
江之鱼仍旧重复手里的动作,直到将行李收拾好,这才抬头,眼里尽是悲壮:
“余余,公司出了些事儿,我怕是不能亲自将那些礼盒退去给魏叔叔了。”
“你要是得空,就让人帮我跑一趟,你自己就别去了,你刚结婚,医院不吉利。”
江之鱼把手机装回包包里,看了一眼院门口:
“外婆和刘姨出去买菜,想必等会就回来了,你要是不着急,就留在这儿吃顿饭,顺便跟她们说一声,我有急事需要返沪。”
说完这些,她提起行李箱就往外走。
余曦晨跟在她身后,着急忙慌的问:
“什么事儿需要你连夜回去?你不是请了一周的假吗?”
江之鱼闻言顿住脚,转头看着余曦晨。
那些被人利用的愤怒、识人不清的悔恨就在嗓子口。
可她不能说。
总不能让一个刚结婚的人担心她。
她已经连累了一个朋友了。
“没事儿”,她故作轻松的笑笑:
“就是项目出了点儿问题,需要我亲自处理,别人都替不了我,别担心。”
余曦晨总算放下心来,送她到巷子口,无奈道:
“你啊,跟沈肆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工作狂,”
江之鱼笑笑,没有多说话,却在出租车开出熟悉的街道时,下意识从包包里拿出手机,打给了沈肆。
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,她所有的故作轻松全都化为了委屈和不解:
“沈肆,是我对不起你,对不起夜以继日的大家。”
声音轻颤。
沈肆示意面前的研发部同事继续,起身走到门外,上半身轻轻靠着墙壁,语气轻柔:
“你都知道了?”
那头的江之鱼嗯了一声:“知道了,而且,我猜到是谁做的了。”
“当初我怕kerr闯进我的电脑,特意加了密,后来还觉得自己想太多。”
“其实,我早就被人盯上了,那个人,能力在我之上,职位在我之上,又岂会攻破不了我的小小保密手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