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东州士人加上元从派的大臣,都是站在糜旸这一边的。
所以两方之间经常就此事展开辩论。
但后来随着糜旸在平定汉兴动乱之后,将申氏兄弟的所有罪证送至成都,这种争论也就戛然而止。
单单是申仪那私刻官印的行为,就直接将申氏兄弟钉在了罪不可赦的行列。
在面对着铁一般的罪证时,当代士人还是要点脸的。
他们不像后世的儒家士人一般,会信口开河颠倒黑白,他们也知道事急从权的道理。
成都城中因自己行为引发争论一事,糜旸从糜芳的来信中亦知道,但他却没有太过在意。
就连诸葛亮那种品德高尚的人,他的所作所为都会引发一些蜀中士人的非议,何况他呢?
只要他将流程走好,那么一些非议就无法形成对他的威胁。
虽然之前关于糜旸所为的争论已经停止,但之前成都中那副两派士人争论的场景,还映照在刘巴的脑海中。
所以当他现在看到糜旸又有上书至时,他的心中就有些不喜。
性格清高的刘巴,是当初极少数荆州士人中不赞同糜旸做法的人。
但不喜归不喜,公务还是要处理的,刘巴分得清轻重。
于是刘巴快速接过糜旸的奏报,而后看了起来。
当看完糜旸奏报的内容后,刘巴的脸上闪起了浓厚的震惊之色,他下意识的离座而起。
在离座而起后,刘巴将政务暂时委托给尚书杨仪,而后他便快速离开尚书台,进入王宫寻找刘备。
尚书台的官署就在王宫旁,所以刘巴没有花多久时间就进入了王宫之中。
在进入王宫之后,刘巴展示官印,令王宫中的卫士将他带往刘备所在。
刘备这时正在王宫中的一处后花园,教授刘禅为君之道。
而刘备举的例子正是前段时间在成都中闹得沸沸扬扬的,糜旸擒拿列侯申耽一事。
刘备对着刘禅问道:「前段时间,朝中颇有非议子晟之言语,若是公嗣主政,应当如何处理?」
刘备对待臣属大多都是仁慈的,对于儿子当然亦严厉不到哪里去,所以他的语气很是温和。
而站在刘备身前的刘禅,在听到刘备的询问后,脸上浮现不平之色。
他微微昂头看向刘备,而后语气坚定地说道:「非议表,非议汉兴太守之语,皆是诽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