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直在压抑的怒火。
吴懿陡然站起身看着他身前这个不开窍的弟弟,他不禁对他怒斥道:
“纵使我不愿,不忘又如何?
若糜旸强夺兵权,若糜旸夺兵权而无善后,我都有办法扭转局势。
但现在大义、舆情、人心、都站在他那边,你叫我怎么办?
难道让我上书弹劾糜旸有不臣之心吗?
还是让我直接调兵攻击州府,以泄心中之愤?”
吴懿充满怒气的两句反问,让吴班直接呆立在场。
吴懿的话,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。
而且吴懿罕见的发火,亦让他感受到一些惧意。
在对着吴班怒斥后,吴懿心中的憋屈与不甘缓解了些,但他眼神中的无奈之色却愈发浓厚。
怒斥吴班之后,吴懿无力的跌坐在坐席上。
许久之后,他的口中发出一句似是安慰,又似是期待的叹息:
“记住,我们吴氏的机会不在现在。”
“不在现在!”
并非所有的臣子都离开了州牧府,糜旸的一众心腹都被他留下来了。
欢乐过后的宴会是杯盘狼藉的,但是糜旸的一众心腹却丝毫不嫌弃环境的杂乱,他们坐在各自的坐席上等着糜旸的命令。
他们与糜旸之间,摆放着的正是那众多的兵符。
在摇曳的烛火照耀之下,食盘中众多兵符之上正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寒光。
看着触手可及的那众多兵符,糜旸看向法邈,他对着法邈言道:“现兵权已收,文殊要尽快统领州朝属吏,统计出各营士卒的具体数量。
有老弱者尽皆裁汰。”
听到糜旸命令的法邈,立马起身对着他一拜。
收兵权只是第一步,要想真正控制住整个梁州,接下来的裁汰诸军也是重中之重。
因为只有在裁汰诸军后,糜旸才能将精简出的梁州军重新划分编制。
而在完成这一步后,糜旸才算完全掌握住整个梁州。
在法邈领命退下后,在座的吕乂出拜向糜旸进言道:“君侯现今虽兵符在手,然吴懿等将校在汉中积威甚重,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除的。
而且裁汰诸军势必会引起一部分士卒的不满,因此乂觉得君侯应该早做防备。”
听到吕乂这么说,糜旸缓缓点头。
兵符只是信物,在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