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梁州实际上的主人,但梁州还是属于大汉的,并不是如当年群雄割据一般是个完全独立于中央政府外的政权。
糜旸有权力处置梁州的一切事务,只不过在事后,他还是有必要将一些事上书汇报给刘备的。
这是他身为臣子的本分,亦是他对刘备的这个帝王的敬重。
而目前对糜旸来说,值得他上书写给刘备的事无非就一件“杯酒释兵权”。
本来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可是因为有涉及到吴懿这个身份地位不一样的人,那么糜旸就有必要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,以及他做这件事的目的都告知给刘备。
想到此事时,法邈的脸上第一次流露苦色。
为主上代拟上书是他这个别驾的职责,更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。
因为身居千里之外的天子,了解梁州的大致事务就是通过这些上书。
在这种情况下,上书中的遣词造句以及逻辑条理的要求就会十分严格。
若是法邈书写不当的话,让刘备在看到梁州的官方上书后,因为上书中的某些内容而产生疑虑,那这就可能对糜旸造成坏的影响。
当然法邈出身名门,又自小受到法正的教导,这件事对他来说本来不算什么难事。
法邈之所以会面露苦色,是因为他的这封上书按照常理会第一时间送到那个人的手中。
想起那个人睿智深沉的眼神,法邈的内心中就充满着压力。
他现在有种要将学业交给严师审查的压力感。
糜旸当年能陪同刘禅受诸葛亮教导,法邈自然也是有资格的。
而在当年的教导中,糜旸与法邈受到的批评可是不少......
虽然按事后法正的解释说,这是诸葛亮觉得他们二人还算可造之材才会如此。
太子就很少被批评。
可是当年受到的严厉批评,无疑给法邈的内心中留下了一些阴影。
突然法邈反应过来一件事,糜旸特地将这件事交给他来做,除去这是他的职责所系之外,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考量吗?
毕竟在孙权赠剑送女向糜旸送好的这件事传开之后,现在天下间可是有很多人都知道糜旸与诸葛亮的师徒关系的。
在成都的丞相肯定也已经知道这件事。
等糜旸与诸葛亮的这层关系示之世人面前后,若糜旸表现有不佳的地方,那么诸葛亮的名声也会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