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脸上的担忧神色瞬间消失不见。
或许在旁人眼里,糜竺一直是很低调的一个人。
但是他却知道,东海糜氏能有今日,糜竺是最大的功臣。
甚至刘备对糜旸的信任,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他是糜竺的侄子。
最后糜威双手恭敬地从糜竺手中接过印信。
在将印信交到糜威手中之后,糜竺看着身前的糜芳与糜威二人,让他们先行退下。
糜芳与糜威二人只以为糜竺是想休息了,于是他们便马上退出了糜竺的寝室之内。
等糜芳与糜威二人带着大部分人离开之后,糜竺的寝室中只剩下一位医者。
在汉代,许多医者的医术都是不外传的,所以庸医也是十分之多的。
由于这点,当世很多家族都会习惯性的奉养一个知根知底的医学家族。
这样在他们为自己治病时,自己也会感到放心。
一直侍立在糜竺榻旁的这位医者,便是如此的身份。
正因为如此,在刚刚糜竺与糜芳二人商讨事务时,这位医者才不用避嫌。
等所有人都离开后,糜竺看着榻旁的那位医者,问他道:
“可有办法,在那一日大朝会之时,让我能下这面床榻?”
糜竺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颇为淡然,但这句话落在这名视糜竺为主人的医者耳中时,却让他的脸上浮现不忍的神色。
“有,倒是有。
只是......”
这名医者的话语中充满着劝诫的意味,不过他的话还未讲完,却被糜竺微笑着摇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。
有就好,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。
心中已经有所计较的糜竺,对着医者言道:“那便去做吧。”
糜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。
好似不知道这件事,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一般。
而尽管有心劝阻,但这名医者实际上只是糜竺的家奴,所以最后医者还是将想说的话都咽入口中。
他在对着糜竺一拜后,便下去准备去了。
等医者离开后,寝室内就只剩糜竺一人。
见终于没有他人在,糜竺强撑着的半立的身体陡然之间倒在床榻上。
在完全倒在床榻上后,糜竺顾不上身体的疼痛,他的脑海中在快速思考着他接下来还需要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