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看着那些上锁的木箱,一众益州大臣内心中就隐隐有着不安浮现。
世人皆知糜氏兄弟豪富,但糜氏兄弟总不可能公然抬着一箱箱金银珠宝来贿赂他们吧。
而糜竺在看到糜芳身后的那几个箱子时,他越来越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些喜色。
看着那些箱子,糜竺的脑海里回想起了当初糜旸在离开成都前,对他讲述的一件事。
本来讲究凡事留一线的糜竺,觉得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动用到这个秘密的时候。
但是既然人家都图穷匕见了,那他也不是好欺负的。
糜竺示意糜芳让身后的虎贲将箱子就地放下,然后他深吸一口气,用着身体中为数不多的力气看向益州大臣中的中坚人物谯瑜问道:
“谯中书方才所言左将军之新政,引起各地的人心浮动。
甚至还引得南中诸异族觉得有机可乘,从而认为不可施行新政,是否?”
听到糜竺这么问,谯瑜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。
好熟悉的问话套路,刚才糜竺对刘巴就是这么问询的。
结果在刘巴应承之后,得到的下场却是不忍直视的。
因此当现在糜竺如此问谯瑜之后,谯瑜的心中难免会浮现疑虑。
只是刚才刘巴同样面临的问题,谯瑜现在也正在经历着。
这是庭辨,每位大臣所说的每句话都攸关个人荣辱,大庭广众之下,又岂能推翻自己刚才所说的话?
况且在糜竺的抗辩之下,许多益州大臣的观点基本都被驳倒。
唯有这一点以事实而发出的看法,就算糜竺及众多支持糜旸的大臣的口才再好,也未曾轻易驳倒过。
可以说以目前的情势来说,这一点论据是众多益州大臣现在,唯一能阻止糜旸新政的可能了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谯瑜又岂会轻易放弃这一点呢?
所以在糜竺的问询之下,哪怕心中再不情愿,谯瑜还是点头应是。
而在谯瑜点头之后,糜竺脸上的笑意更甚。
欲先取之,必先予之。
之前陛下与丞相予的够多了,现在是他取的时候了。
在心中的这个想法浮现之后,糜竺马上转身对着刘备一拜道:
“臣有证据可以证明,南中之骚乱,及各地之动乱,与左将军之新政无丝毫关系,乃是有些心怀不轨之大臣暗中操纵所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