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容,这也导致了他们做许多事时颇为肆无忌惮。
人一旦大意,就会忽略许多事。
而尽管刘璋再无能,他毕竟是益州的统治者。
在益州世家粗心大意的情况下,他要想得到一两封这样的信笺并不难。
只是刘璋毕竟没有刘备的魄力,所以他在得到这样的信笺之后,并没有对谯瑜做出相应的处置,他只是将这样的罪证收集起来。
至于原本属于刘璋的罪证又怎么会落到糜竺手中呢?
那是因为糜旸当年在公安一战后,成功保下刘璋儿子刘阐的性命。
为了感谢糜旸,刘璋便将他手中的这些罪证都交给了糜旸。
对于刘璋来说,这是他给糜旸将来对付益州士族的一道杀手锏。
而糜旸在离开成都之前,将这样的杀手锏交到了糜竺的手中。
只是人的本能都是会求生的,哪怕心里知道信中的内容都是真的,但是谯瑜还抱着一丝希望。
谯瑜颤抖着为自己狡辩道:“假的,假的,臣绝对没写过这样的书信,卫尉在污蔑臣!”
谯瑜几乎是歇斯底里般当众吼出这句话。
只是面对着谯瑜临死前的狡辩,糜竺举起手中的信件对着满殿的公卿高声言道:
“言语可以骗人,但笔迹却不会。
殿内公卿皆当世名士,自可将这封信的内容与谯瑜往日的笔迹一比对便知真假。”
看着糜竺信誓旦旦地说出这句话,心理防线本来就濒临崩溃的谯瑜,瞬间满脸绝望的跪倒在地。
糜竺是怎么拿到这封信已经不重要的了,重要的是糜竺能如此说,那就代表着他手中的信笺绝对是真的。
而单单凭这一点,他巴西谯氏就完了。
当谯瑜跪倒在地后,大殿内本来还在帮谯瑜狡辩的益州大臣,立即就纷纷闭上了嘴。
谯瑜这一副认罪的模样,任谁都没办法再为他开脱。
当那些益州大臣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后,大殿内讨伐谯瑜的声音顷刻间就占据了主流。
不过箱子中装的可不仅仅是谯氏一族的罪证。
哪怕现在身体已然十分劳累,但是糜竺还是硬撑着一口气。
他一挥手暂时止住了殿内沸沸扬扬的讨伐声。
由于糜竺在众臣中有着超然的地位,所以在他的动作之下,整个大殿暂时变得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