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你要去哪?”
“我儿子比赛......他可厉害了,全国冠军呢,穿衣服,我去看我儿子比赛。”
直到这个时候,他才发现,母亲这么为他骄傲,可他却把一切都给毁了,让母亲直到现在还惦记着他八百年前获得的奖项。
母亲一直想下床,王泽文拧不过她,赶紧叫了护士,然后把她扶起来,母亲坐着,一直死死抓着他的手,刚穿上鞋,还没等护士赶到,她就闭上了双眼。
他曾经以为母亲离开他时,他会哭的很厉害,但这件事成为了现实后,他发现自己哭不出来,整个人都是麻木的,忘记了怎么去思考,直到护士把母亲盖上白布,他才回过神来,意识到了他没有母亲了。
三天之后,他把母亲安葬在了事先买好的墓地,当工人扣上大理石板,打完胶之后,他回想了这几个月的时间,就跟做梦一样。
二叔看着他没有说话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带着他给母亲烧了很多纸钱,然后拉着回到了家。
王泽文推门进了房子,习惯性的往沙发上看了一眼,那个女人已经不会再坐在这儿缝十字绣了,他走到母亲常坐的位置,因为沙发很老旧,那个位置已经有些塌陷了,他坐上去,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。
桌上放着一封信,就是母亲写的,字并不好看,但内容很长,之前他已经看过好几遍了,果然从拿到结果的时候,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身体出了很严重的问题。
太阳爬到了半中央,总算是照进了屋子,仰头靠在沙发上,侧头闻了闻,似乎还有母亲的味道。
“呵呵......呵.....”
咧嘴像是要笑,但终归有眼泪滑落,拿起母亲写的信看了一遍,上面记录了很多母亲的真心话,其中有一条是。
“你应该去打拳。”
“咚咚咚。”
外面有人敲门,他把信收起来,起身打开房门,来的人是邢秋雅,但她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,似乎多了一些自信。
“文哥,你还好吗?阿姨的事情......”
“啊,我妈.....就不提了,快进屋吧,我也刚回家,也没什么可招待你的,听说你不在店里帮忙了?”
邢秋雅之前也去过几次医院,上次街坊说她出去找工作了,不过还没从她口中得到证实,他就顺嘴问了一句。
“嗯,现在在商场卖衣服,我想出去看看,不想窝在饭店里做服务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