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带来的编织袋拿走。
中午休息的时候过来卖点废品,能卖多少钱纯属看自己能捡多少,平常捡个五块八块的赚个饭钱,今儿算多的,能攒下一部分。
回到环卫办的休息室,双喜这孩子乖巧,王健的同事没几个不喜欢的,笑看这帮岁数都比自己的大的同事逗弄着双喜,王健从炉子上拎起水壶,给自己接了杯热水,并把铝制饭盒放在炉盖上等待炉火的加热。
走出屋外,撅了一节树枝,到冬天已经光秃秃的草坪上,用树枝在地面算着简单的加减法,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。
“二十四减十,加上......两千七百三十二,等于.......两千七百四十六,房租水费减去二百五,两千四百九十四.......”
这笔账算的是双喜的学费,双喜快四岁了,也要上学前班了,王健是本地人,但家在本地最偏远的农村,为了让双喜能接受更好的教育,他才来的城里,虽然只是城郊。
环卫工资八百,加上奖金二百,再捡捡破烂,一个月怎么也能对付个一千二百块钱,做了一年多环卫,怎么也攒下了一万多块钱。
但由于入冬时双喜得了一场重感冒,到医院治病就花掉了王健的大部分积蓄,现在他的全部家底,只剩下了这两千多块钱。
城郊这边的幼儿园一个月是八百块钱,伙食费是包括在内,但孩子上学了,怎么也得添身新衣服吧?杂七杂八的,上学第一个月估计就要花掉积蓄的一半。
前三个月的学费没什么问题,但之后的学费该怎么办,王健心里有些愁,幼儿园和学前班这段时期,生活应该会变的异常困难,等吧......上了小学,义务教育就好了,到哪时候,攒下双喜上高中、大学的钱就好了。
把心里的小算盘想明白了,王健站起来,伸腿把地上的数字蹭掉,跺了跺脚,回到环卫站先伺候双喜吃饭。
.......
二月二十七日,双喜要去上学了,当王健把三轮车停在幼儿园门口时,很多双眼睛都在打量着这父子俩。
棉袄太贵,就没给双喜买新的,倒是里面穿了一件新的卫衣,至于裤子和鞋,其实并没有被王健归纳到新衣服的范畴内,衣服就是衣服,跟裤子和鞋有什么关系?
所以在双喜在没有脱掉棉袄之前,他仍然是穿着破烂的小孩,唯一一个在室外就能看到的变化,就是他有了一个蓝色的迪迦奥特曼书包,现在正被王健拎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