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生绝望,另外就是站在米奇朋友的立场,对劳伦斯深深的厌恶与憎恨,他就是相对米奇下死手,哪怕不死,也要把他弄疯,这么阴损的人该如何用语言去评价?
未弹的烟灰终于不堪重负,掉落在米奇的脚背上,但他似乎没有感受到烟灰中火星的灼热,只是简单的拍了拍脚背,留下一条灰色的痕迹,目光仍注视着多角度折射光芒的水晶灯,对陆泽缓缓陈述过往。
“重刑犯是两人一间,与我一房的是一个得了狂躁症的男人,他进来的原因是吸了大嘛,出现了幻觉,杀了自己的妻儿,外保就医只需把精神病人的病情控制在不使用暴力的程度,然后就让病人继续服刑,因为精神疾病有很大一部都是无法治愈的,所以说到底,他们还是有病的,那个男人白天很冷漠,似乎为了惩罚自己,每天找其他犯人的茬,跟人干架,把自己打到伤痕累累,而到夜里,他会大声痛哭,哀嚎的像一只厉鬼,我每天都要紧捂着耳朵,躲在被子才有一点点的安全感,但还是会提心吊胆,怕被他犯病杀掉。”
“起初我被他搞到神经衰弱,但慢慢的,也就适应了,挨了他几顿揍之后,反而跟他成为了朋友,也是他帮我摆平了几个盯上我的ji佬,让我安然无恙的出来,或许跟精神病人一个狱区的好处就是,那里没有势力,我不需要为了自保被迫加入哪个帮派,不然即使我安然无恙的出来了,下场也会比刚出狱那会惨的多。”
“慢慢的,我懂得了跟他们相处的法则,在他们不发病的时候可以和平相处,等到发病时就赶紧远离,等到病情平缓后再过去慰问,其实他们在不发病的时候都是不错的人,都很友善,所以我跟不少人交了朋友,后来关系越走越近,他们知道了我是个导演,并且在写效应时为我提供了不少素材,主动讲述了他们的故事,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
陆泽听的十分认真,主动把烟灰缸放到米奇面前让他熄灭,自己重新倒了杯酒,默默的思考,如果自己生活在那种环境下,自己会不会疯掉,哦对了他已经疯了,疯的比谁都厉害。
“他们只想对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说声对不起,他们也不是故意的,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么说完全于事无补,但他们的内心依旧被自我谴责,他们也在为自己做错了事而忏悔,他们讲到这里时,总会流泪,在我安慰他们时,他们则回答这是他们咎由自取,这是他们犯下的错,他们就该用孤寂一生来弥补,虽然他们更多是想给被害人赔命,但对于精神病人的判罚,最多是终身监禁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