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顺着马克的手指看去,入目所见,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木质床头柜。
“哪里?”
“刚刚我还看到它在那的。”
带着狐疑,这位守夜人队长解开后背的系带,把一个直径也就四十厘米的小圆盾护在身前,待到门口冲入更多守夜人之后,三人一起小心翼翼靠近床头柜,用短剑的剑尖挑开抽屉。
没有。
什么都没有。
一个守夜人把马克扶起来,其他守夜人则是如临大敌地继续搜索着。
这种一般提供给修士使用的小房间真没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。房间不算夸张,就十五个平方,也没什么奢华复杂的家具。
一张老旧红木大床,一个只有膝盖高的床头柜,床与窗口之间有个简单的对门开衣柜,窗口处有一张小桌,靠门口处有一个柱形衣架和一个放脸盆的架子,加起来抽屉不会超过六个,这就是全部了。
再看看人都钻不出的狭小气窗,望望空荡荡的屋顶,守夜人检查了十几分钟,什么都没找出来。
憋了半天,加里安试探着:“会不会是你看错了?”
面对一双双猜疑的目光,马克脸色相当不好,憋了半天:“就当是我看错了吧。抱歉,惊扰大家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理解。碰上异常存在之后,好多人都会有过敏反应。”加里安宽慰他。
在另一个世界,这就叫创伤后应激障碍了。
窗外射入的炽热阳光照在马克脸上,火辣火辣的。
在原主零碎的记忆中,莱特帝国是君权神授的国家,光明和黑夜两大教会的地位是超然的。平日里,哪怕贵族也不敢惹守夜人。这些家伙能和颜悦色到这地步,只说明他差点挂掉这事真的很严重,背后还不知牵扯到什么鬼东西。
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,马克坐在床上,有点颓然:“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,我知道的全都说。我只想知道,我什么时候可以获得自由。”
加里安打了一个手势,大部分守夜人出去了,只留下两个站在房间角落里。他则拉过一张椅子,豪迈地反坐上去,双手放在椅背上。
“你什么时候自由?这要看我们什么时候逮到那个邪教疯子。”
“邪教疯子?”
“对!有个家伙往城里的守夜人总部寄无名信,预告了你的死亡。”
“嘶——”
倒抽一口凉气,马克感觉自己头皮发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