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拯开始为鞠文泰布起了菜。
大唐如今是分餐制,如此两人围在一张桌子上一同进餐的方式本就新奇。
又听得张拯说这些菜是他亲手做的,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。
伸出筷子,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嘴中咀嚼起来。
片刻后,眼睛一亮,赞叹道:
“滋味奇佳,甚妙,甚妙。”
嘴上如此说着,又忍不住伸出筷子,将桌子上的菜尝了一遍。
“呵呵,国主喜欢就好,请酒。”
张拯一边为鞠文泰介绍桌子上的菜肴,一边为鞠文泰满上了身前的酒杯。
直到鞠文泰将所有的菜都尝了一口,这才开口说道。
“张县男,请。”
两人同时一饮而尽。
直到这是,这顿饭才吃出了一丝宾主尽欢的味道。
酒过三巡之后,张拯布菜的速度慢了下来,鞠文泰吃菜的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。
“吾尝问中原有句古话叫君子远庖厨,为何张县男却是有一手如此精妙的庖厨之术?”
酒足饭饱的鞠文泰,用侍女递上来的绸布擦了擦嘴,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。
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,别说在大唐了,就是在高昌,能谓之权贵的,大多都是五谷不分之辈。
更别说权贵二代,能有这样一番出神入化的手艺。
张拯挥挥手,自有别院的下人小厮撤下残羹剩饭,在二人面前换上一张低矮的案几。
“呵呵呵,国主这就是属于曲解先贤的话了,亚圣他老人家这句话的的意思是说,我等所谓的君子应时刻抱有一颗仁慈不忍之心。并非是说我等君子不能做饭。
先贤还说,名以食为天呢,可见吃饱肚子,在先贤眼中亦是民生第一等大事。”
张拯笑着解释了几句。
鞠文泰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,说道:
“呵呵呵,倒是吾浅薄了,张县男所言有理。”
“啧,文绉绉的,比我一个大唐人还大唐人。”
张拯心里吐槽了一句,并未搭话。
而是朝着立身一旁的绿裳轻轻挥了挥手。
绿裳退出凉亭,没一会儿便托着一盘稀奇古怪的东西返回了凉棚。
绿裳将托盘上的东西一次摆放在两人面前低矮的案几上。
亭外响起了一阵“